付振华急匆匆离开四合院,并非赶去打卡,父亲和祖父还在等他呢!等他匆匆忙忙赶到帽儿胡同,付俊成和付怀义已经在书房端坐,就缺他一人。
这边也是一座完整的四合院,如果安翊在此,也许会问问二师兄,这又是哪位格格送的,也许只会感慨命不好。
其实,安翊有所不知,就他的命格已经不能再好了,天妒之。
这天真热,大上午付振华已是挥汗如雨,抹了把汗,顾不得喘息开始汇报。
“爷爷,爸,老末准备好了,东西十分珍贵,留在大伯那里要安全一些。”
“听老末的意思,其中仅有一物最关键,是救命神物,一滴便能吊住垂死之人性命,可为抢救争取长达十多个小时,此物对奶奶非常重要,不容有失!”
“死小子,付二公子的赫赫威名干什么吃的,如此重要的保命神物,为什么不亲自带过来?你白痴啊,气煞我也!”
付怀义脸色阴沉,一声怒叱,弄得付振华一脸懵圈!这是……?
“哈哈……如此重要的物品,放在你大伯那安全些,这事你做的很对!”
付俊成朗声大笑,抬手打断了伏怀义的暴怒。大儿子与他性格迥异,死活尿不到一个壶里,但更让他放心。凡事皆以付家的利益为根本,私心并不重。
这老二随付俊成,呵呵!
“爷爷,爸,关于老末这边,你们是怎么想的?在沥洲,他治病救人,诊金可是黄金万两,还只收黄金。”
“今天,虽然老末还没有明说,应该是在隐晦提醒我们。”
生活在这样层次的家族,在乎的不是这些蝇头小利。付振华认为老人醒来就该有个说法了,为钱失情面,不值当。
这小兔崽子做事越来越没头脑,伏怀义本就余怒未消,冷冷呵斥起来。
“振华,人家安翊尚未直接提起报酬一事?瞎操什么心,想那么多干嘛?”
“臭小子,让你盯死,被人家一阵吓唬就赶了出来。你觉得救命之物,安翊就练出这么多?为什么不全部交出来?还是觉得付家的船,就那么好上?”
连番呵斥,如同一盆盆冷水,收获的喜悦被浇得凉凉的。年轻人的血性被激了出来,付振华罕见地驳斥其父。
“爸,恐怕是你想多了。”
“你是知道弱水表妹的,绝色美名胜过小姑,弱水对老末那一片痴情,瞎子都能明白,老末尚且能够处之泰然。”
“老末聪慧如斯,你说他是看不到弱水之心,还是看不出季家的地位?”
“有安氏的存在,有武修和神医的身份,人家未必看得上付家这条船。我们最好不要一厢情愿,落得个鸡飞蛋打。”
“你个兔崽子,找死……”
付怀义被气爆了,准备起身揍人。
潜意识中有一股子冲动,付振华不由自主想把话说完,忽略了长者的威压。
“爸,再说你的第二个疑问。这个时节正值盛夏,老末一袭单衣,全身上下有几个口袋一目了然,无法藏物。”
“我们家提供的玉瓶个头不小,老末走时身无长物,这点自信不会看错。”
“老末不是普通人,简单不了。现在想来他的一言一行皆有深意,应该是发现了什么,也在告诉我们点什么。”
“振华,先别跟你爸置气,你看问题很犀利,不错。不过,你还年轻,有些事别想得太简单。你放心,我们会考虑给安博士一个合理的回报。”
“刚刚你说他颇有深意,好好回忆一下那些细节,也省得我们猜忌和误判。”
这小子不错,付俊成相当满意。
“爷爷,老末要么是在避嫌,要么就是处处在提防我们。从材料开始,东西未曾离开我们的视线。最初,他应该是不想在付家处置,话到一半才突然改变主意让我们安排地方。而且,东西是小姑送到三里屯那边院子,此乃其一。”
“一大早,老末叫我陪他在院子里转了个遍。我看得出来,他非常喜欢三里屯那边的清静。但是,事了宁可回酒店也不愿意在那边住下,此乃其二。”
“离开的时候,莫名其妙伸出双手与我相握,此乃其三。”
“至少三次强调东西不能丢,走出院子前,刻意停下来打量四周乃其四。”
“这个老末,心思复杂着呢,一边是在告诉我们他两手空空,一边暗示那里不安全,当时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爸,慎重些,老末是武修,应该发现那些眼线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