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打牌的时候她的注意力一半在牌桌和我们上,另一半全都在坐在她身边那个男人上,这么明显的喜欢,何皓不知道?”
&esp;&esp;“一言难尽,何皓自己的选择,况且,在我们认识他之前他就已经选了的,你可别当长舌妇啊。”季思桐不放心地警告,她和何皓玩疯起来,估计什么都一股脑抖出来了。
&esp;&esp;“中华传统美德里没有这一项,所以你放心,我也没有。只是我有点好奇,何皓那样的人,看不出来啊。”
&esp;&esp;“被你看出来了他能叫何皓?”
&esp;&esp;一句话,把元芷给问住了。
&esp;&esp;元芷虽然还有些八卦,但是别人的私事她不好探究,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趴在桌边逗弄那盆铜钱草。
&esp;&esp;一大片圆圆的叶子簇拥在一起,装在不大的花盆里煞是好看,她自己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季思桐有些无语,她是有多无聊才能和一盆花玩得这么开心。
&esp;&esp;“对了,思桐,刚主任说梅乡那边收到你寄过去的书和学习用具了,乡长特意打电话来感谢你,主任说到时候评职称的时候给你加分。”元芷朝她眨眨眼,“到时候拿奖金了可得请我吃饭啊。”
&esp;&esp;“少来,那里面没你的份哦。”
&esp;&esp;这是她们的习惯,每次支教回来都会把补贴费,加上自己拿出来一点,买一些书本和学习用品寄过去,每次差不多有几箱子。从她们第一年去支教开始,这个习惯就一直延续到现在,这次寄回梅乡的出发去滨江前季思桐就准备好了。
&esp;&esp;“对了,乡长电话里有说到苗苗吗?联系上她父母了吗?还有慧芳,有没有报过平安?”梅乡发生的一切,恍如昨日,季思桐牵挂的人和事还有很多。
&esp;&esp;元芷淡淡地摇头,“不知道,主任没说什么。”
&esp;&esp;“这样啊。”季思桐的声音稍显落寞,“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一趟和以前不一样,好像还有什么事情放不下。”
&esp;&esp;或许经历过一场生死,经历过生命的挣扎,那些曾经被紧紧裹藏的希望,被伤害的心灰意冷,似乎感同身受。
&esp;&esp;元芷叹气,按住季思桐的肩膀,语重心长:“该翻篇了季老师,生活是向前憧憬式,不是向后留恋式,可以回忆,不能沉溺,这个道理难道还要我教你?”
&esp;&esp;“难得你说出一句有哲理的话。”
&esp;&esp;“人生处处有哲理,要有一双发现哲理的眼睛。”
&esp;&esp;确实,人生处处有哲理,小到人类日常起居,大到自然四季更替,时间的每一处角落里都能发现耐人寻味的哲理,我们要做哲理的探寻者,而不是回忆的缅怀者。
&esp;&esp;昨日的花终将逝去,明日的花会如约而开,潮涨潮退,日出日落,时间在不停歇的前行,我们,也没理由停下。
&esp;&esp;a市的冬天结束在四月的第一场春风里,万物复苏,莺歌燕啼。
&esp;&esp;所有人的生活都在继续,季思桐原本两点一线的生活变成了家、学校、医院、苏遇家四点一线,白天在学校上课,晚上碰上苏遇有时间两人出去约个会,没时间就在家里等他电话。
&esp;&esp;苏遇依旧忙碌,结束了自己带的第一期项目,回到医院又开始忙得脚不沾地,倒也真应了当初和季思桐说的可能会忙到几天见不到他人。每天只能在工作之余和她打个电话视个频,时间一久,苏遇心里便越发愧疚,但她每次结束通话那句“苏遇,你好好工作,不用担心我”,却实实在在给了他安心。
&esp;&esp;四月的清风吹了不久便迎来了骄阳,几场狂风骤雨把a市带入了闷热的夏天,晴空、烈日、台风、暴雨,一件件悄然而至。
&esp;&esp;六月中旬的暴雨持续了好久天,路上水积成河,大风肆虐,学校停了课,季思桐一连几日都窝在家里不敢出门,用江艺的话说,她刚踏出小区门估计就得被风吹走。
&esp;&esp;“窗有没有关好,客厅的卧室的厨房的,还有浴室的,有没有都关好?”电话里一连串的发问,带着焦急。
&esp;&esp;季思桐把手机夹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