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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星期六的早晨,婴儿的哭声权充美好一日之始的序幕。接续的,当然是小爹娘们的手忙
&esp;&esp;脚乱。
&esp;&esp;“举韶,苹果泥打好了没有?宝宝好像一副没吃饱的样子。”原本准备赶公车去也的小
&esp;&esp;妈妈,此刻只好做好迟到的准备了。心中第一千零一遍地告诉自己非让宝宝改喝牛奶不可。
&esp;&esp;也许明天开始。
&esp;&esp;李举韶睡眼惺忪地由区隔成两坪大的小厨房走了过来,头发七横八竖,没来得及梳──
&esp;&esp;反正他还打算再睡。没课的星期六如果不给他睡到日正当中怎么够本?
&esp;&esp;“小祖宗的胃口愈来愈大了。”他坐在老婆身边,因为没戴眼镜,所以眯着眼凑近儿子
&esp;&esp;看着,那小子似乎已将母亲体内最后一口乳汁给吸尽了,却仍吃吸更多,所以眉头愈皱愈
&esp;&esp;紧,眼看就快哭出来了,要不是舍不得放弃,只怕又要哭个惊天动地。
&esp;&esp;“好啦,小表,让妈妈上课去,老爸来伺候你吧!”他抱过儿子,抢在妻子扣好衣服之
&esp;&esp;前,偷吻了一下。
&esp;&esp;“讨厌!”她红着脸拧他厚脸皮一把,将制服收拾回端正的原样。真的必须出门了。
&esp;&esp;李举韶喂儿子吃果泥,一边打量他的年轻小妻子。不讳言,束雅依然不像一名“妇人”
&esp;&esp;,全身仍充满青春少女与生俱来的纯真与稚嫩;产后复原情况良好──否则她死也不会肯复
&esp;&esp;学,唯一增重的只有她的上围。为人老公者对这一点是绝对不会抗议的。
&esp;&esp;要说她变的不多又不尽然,毕竟经过一年多的婚姻、生子洗礼,她身上自然散发一股稳
&esp;&esp;重气息,不若以前爱闹好胜到无法无天的恣意轻狂。这一点使她有别于同龄的少女,使她的
&esp;&esp;韵味矛盾地交织着天真与成熟,稍稍有鉴赏力的男人必然会因此而迷惑,沉迷于她的神秘之
&esp;&esp;中;再加上她相当好看──没有男人不会注意到这一点。所以他早八百年定她下来,实在是
&esp;&esp;正确的选择。别的男人永远只可以远观,不能近攀,多么大快人心的事!他不禁偷笑不已。
&esp;&esp;孙束雅梳好头发,绑好马尾,转身顺便替丈夫梳几下,倾身吻他:“好了,我要走了,中午
&esp;&esp;要买便当回来吗?”
&esp;&esp;“不用了,咱们到大姊的餐厅吃免费的大餐。”“可以吗?”她大眼滴溜溜地转,想起
&esp;&esp;上星期六才去混吃骗喝过一顿。
&esp;&esp;“可以啦,吃完后还可以把小毓借她玩,我们去看电影,我向同学诈来了两张“变脸”
&esp;&esp;的电影票,不用可惜。”他笑得好奸诈地与老婆分享作战计画。
&esp;&esp;当人家的老么,向来好处多多。
&esp;&esp;“好呀!真的好久没看电影了,上一回去看的时候恰懊是八百年前。”她嘟嘴,向罪魁
&esp;&esp;祸首亲了一下。小表大概是吃饱了,很大方地恩赐她一个大大的笑脸。
&esp;&esp;“要不是你怕给人看到大肚子模样,我也不必陪你当藏镜人,我们是夫妻,还怕人家看
&esp;&esp;呀!”说到这个就不免要抱怨之前损失的电影票了,听说“第五元素”不错,里头的女歌唱
&esp;&esp;家的声乐真正的是天籁。
&esp;&esp;“你怪他吧!”她很方便地指着儿子鼻尖。
&esp;&esp;他抱儿子起身,一手捞起她的书包:“别玩了,再不出门,第一堂课就要缺席了。”
&esp;&esp;“好啦,拜拜。”她没胆看向时钟所昭示的时间,反正快快出门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