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爷爷办公室里辟置的休弦内,对着穿衣镜左看右看,新奇地眨眨眼,并不时触摸着那两个笑发髻。
&esp;&esp;朱月幽跟进来,手上分别拿着一对粉黄色的缎带蝴蝶结,轻柔问:“帮你系上好吗?”
&esp;&esp;“哇!懊可爱哦!要借我用吗?”她一张小脸蛋仰得高高的,满是期待地问。
&esp;&esp;“送你。虽然你可能已经有好多了”欢欢摇头:“我没有很多呀!王婶有帮我买很多彩色的橡皮筋,还有很多发箍,但是没有缎带。王婶嘴不会买这种小东西了,因为买了她也不会用。上次高晓郁送我两块绑头发的丝巾,到现在王婶还研究不出来要这么用呢。”大眼睛定定地看着镜子,敬佩地看朱阿姨像变魔术似的,就这么绕啊绕的,很简单就在两只小髻上缠绕出飞扬的感觉,像是两只粉黄色的蝴蝶栖息在花朵上,随时要震翅而飞。
&esp;&esp;“好好看喔!谢谢阿姨。”欢欢转过身对她道谢。
&esp;&esp;“阿姨最喜欢帮可爱的小女生打扮了,谢谢欢欢给阿姨这个机会。”朱月幽忍不朱弯身亲了下小女孩的额头,非常虔诚且怜爱地亲着。
&esp;&esp;欢欢害羞地回亲了下,喜欢这种被疼爱的感觉。她觉得朱阿姨好喜欢好喜欢她的样子。好好喔!她也喜欢朱阿姨。
&esp;&esp;朱月幽再也忍不住,张开双臂,搂欢欢入怀。好轻好轻地搂住,怕会伤害她,所以一点力道也不敢使。但没关系,终是抱住了呀!
&esp;&esp;抱住了这可爱的小人儿,她多年来的渴望啊终于
&esp;&esp;终于回道她怀中了呀!
&esp;&esp;硬生生被刨走的心头肉,终于回归,填满了那空虚多年的胸口。
&esp;&esp;我的心肝。
&esp;&esp;我的宝贝。
&esp;&esp;让我,再多抱你久一些吧!
&esp;&esp;房氏父子不常有同时出国的机会,就算有,他们也会错开时间。不过偶尔也会有“乔”得不太好的时候,例如这一次。
&esp;&esp;就在朱月幽上任的第三天,董事长临时得立即飞到日本去探望一名弥留中的老友,出发前已打电话给刚抵达香港开会的儿子,要他开完会马上飞回台湾陪女儿,不能让小娃儿孤单一个人,要是赶得及,能接她放学更好。
&esp;&esp;房令玺答应了,也尽量缩短行程。不过当他结束会议往机场跋去时,却遇到连环车祸,整条公路动弹不得,他们至少被塞了四个小时的车。等到抵达机场,原本订位的航班已飞走不打紧,想重新划位时,广播传来某架飞机被传放置不明爆裂物的讯息,所有飞机暂时停飞,直到百分百确认安全无虞为止。
&esp;&esp;状况连连的情形下,房令玺只好打电话请留在台湾的特助去接女儿回家。如果晚上确定上不了飞机之后,他还打算请那几位公司打老兼董事们帮他照顾孩子这当然不是问题,那些老先生可疼欢欢了。
&esp;&esp;如果可以,他实在不愿意怠匆为人父的责任。就算他是一个工作狂。
&esp;&esp;以为第二天总算能回台湾了,但是一场下不停的大雨再度耽误他的行程。然后他只得回到公司继续办公,并且让秘书注意着机场开放的时间。幸好欢欢没有埋怨的意思,电话中只有一贯的乖巧听话,不像一些被惯坏的独生女那样骄纵不堪,教人疲惫。从她甜甜嫩嫩的嗓音里,察觉到有一名教朱阿姨的女子成为她生活中的中心之一。
&esp;&esp;那位“朱阿姨”据秘书报告,正是才刚派到三十五楼的新秘书,算是她手边这两个专任秘书的同梯同事。
&esp;&esp;这么停起来像是个完美的管家兼保姆似的?欢欢满口谈着朱阿姨会帮她复习功课、帮她绑头发、到她去吃饭等等。非常的万能,就像个真正的保姆。他不免怀疑,这样一个宜室宜家的女人如何能兼顾公事?尤其现在父亲还不在办公室,身为专任秘书的她得调度主导三十五楼的事务、打理堆积如山的公文,她做得来吗?
&esp;&esp;照理说,把他的女儿照顾好是额外的事,她该专注的是工作。
&esp;&esp;她感激这位朱小姐的费心,但她也未免太费心了!
&esp;&esp;希望她没有什么奇怪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