玺淡淡地道:“我没有向他要任何资料,也不打算向他要。”她怔住,连眼泪也忘了流,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esp;&esp;“你不想知道?那你又何必逼我”
&esp;&esp;“我想知道。但是我不能去逼问一名对我恩重如山的老人,如果那会因此戳破他的谎言,伤了他的心的话。”她瞪他,很快理解到一点:“你从来没有相信过老先生对你身世的说明是吗?”房令玺喜欢她的聪慧,忍不住轻啄了下她的唇瓣,得到她瞪眼回敬。
&esp;&esp;“如果我是笨蛋,那东皇就不会在我的经营下依然健在。”他笑,并指出极其明显的事实:“名字、身份都可以假造,但是父亲没有办法给我完整的求学经历。没有毕业证书、没有毕业纪念册或自小到大的照片,没有认识我的人。当我渐渐复原,问题也一一呈现,我便再也不相信我是打出生就被父亲收养的谎言。”
&esp;&esp;“你没试探过?”她不相信,因为他不是得过且过的人。
&esp;&esp;房令玺回忆道:“一开始我太虚弱,什么也不能做。不过八位大老与父亲漏洞百出的说辞总是互相矛盾,而且每天编得不一样居然还不自知,竟然还一副沾沾自喜的样子!不过由于感觉不出恶意,我便把这疑惑藏在心中。后来我猜测也许我真的没有其它亲人了,因为欢欢嘴里只叫爸爸妈妈,再也没有其它称谓。为了证明这一点,这两三年来我开始频频在商业杂志上露脸,而八卦杂志也偶尔编派一些子虚乌有的花边,若我有亲人早该出现了你之所以来到东皇,应该就是从杂志上找到我的吧?”他问。
&esp;&esp;她下意识的点头,发现自己这般诚实之后,立即补充说明:“我、我太想欢欢,只是为了欢欢所以才来!”他拍拍她,不在这一点上争执,只要她现在是在他怀中就行了。
&esp;&esp;“那时没有人来认我,我是说除了一些自称是我妻子的人之外。我想你应该看到那些八卦,世人都以为我是房律龙自小养到大的养子,失去的记忆只有取妻那一段。这让一些女子充满了幻想,想来试试自己的运气。”忍不住笑出来,因她正抬眼瞪他。”吃醋吗?”他问。
&esp;&esp;“我何必?你又不是我丈夫。”哼! 她一点也不在乎。
&esp;&esp;“想不想知道她们没有得逞的原因?”
&esp;&esp;“欢欢不认得她们。”这还不好猜?哼。
&esp;&esp;房令玺微笑,炽热的眼光未曾稍移她秀致的面孔。
&esp;&esp;“那是一部分。再者,我对她们没感觉。最后,她们没一个说得出我二十岁以前的故事,她们从八卦杂志的版本去延伸,直说我是为美人弃山河,她们对不起我也是,是很对不起我,居然骗我。”忍住笑,不想顺遂了他逗笑她的意图。可是他早丛她眼中看出笑意,她是很容易取悦的,他就是知道。虽然是没有来由的笃定,但他隐约知道如何让她破涕为笑的方式,她的张牙舞爪其实是虚张声势,保持不久,因为她本质上就是一个温柔心软的人。
&esp;&esp;记忆可以消失,但是曾经深深爱过、了解过、拥抱过所产生的熟稔与习惯是磨灭不去的。他觉得他的身形非常嵌合他的胸膛;他觉得她的笑与嗔怒都非常可人,其它女子的喜怒哀乐都动摇不了他心一丁点,但只有她朱月幽,就是能不断撞击进他心坎最柔软处,教他心动得不能自己。
&esp;&esp;她是他的!真真正正属于他的女人,手握他遗失的记忆、过往,又来到他的新生命之中,将他的人生缀补出圆满,她怎么以为自己还能全身而退呢?如果她真的了解他性情的话。
&esp;&esp;“月幽,与其说我厌恶脑中一片空白的感觉,倒不如说其实我在等一个人等一个我爱的、却不小心被我遗忘的女子。”
&esp;&esp;“你”她声音暗哑:“你怎么知道你爱着某个人呢?”他凝视着她,不让她遁逃开他火热情感的追猎:“因为我发现其实我非常讨厌小阿,也非常排斥与任何人有肢体上的接触。也许我的过去令我养成这种习性,那么,没道理我会爱欢欢,也愿意与一名女性生下孩子。所以我推断,我一定很爱欢欢的母亲。你说,是吗?”她的脸有烧起来,根本不敢做答。
&esp;&esp;“没有家人来认我,让我推测自己恐怕是孤儿的身份。”他观察她的表情,见她没其它的异议,苦笑道:“原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