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得心肝宝贝泫然欲泣的面孔。
&esp;&esp;“是呀,又不是叫你娶。”中山雅卓也不忍心,他可不希望小朗儿是哭着过生日的。
&esp;&esp;“小朗,我会给你一位妈咪的。而且是你真正想要的那一个。”向来不与任何人提及这个话题,但儿子盈泪的大眼揪疼了他的心,他决定给儿子一个承诺。
&esp;&esp;“是阿姨吗?”泪光逸去,换上好奇,努力眨着眼,哭意已不复见。
&esp;&esp;“不,是真正的妈咪。再给爸爸两年好吗?”不忍心再面对儿子澄明纯真的大眼,轻轻将他搂靠着肩头拍抚。这张小小的脸孔,有他与她的综合,常常看着,几乎要磨痛了思念,无法按捺住已逼到临界点的心,想要不顾一切的去找她
&esp;&esp;八年?不仅儿子失去了他应得的母爱,他也失去了以生命去倾授的真爱。
&esp;&esp;都说卫极天生冷静自制,谁又知道他表相下狂烈如熔浆的渴盼日夜折磨着他,喧嚣着不肯再被压抑!
&esp;&esp;他知道他的临界点在哪里,所以不轻易去挑动,因为一旦爆发了,日子便回不到现在,回不到假装他仍未寻到她的现在。
&esp;&esp;“为什么是两年?”杰生好奇的问出所有人的疑惑。他们与卫极认识了十来年,却从未得知他与妻子间的任何事。曾问过,但那时所有人都怀疑卫极疯了,因为他几乎掀遍了日本的每一寸国土,只为了找他的妻子。但所有人都知道,速水咏子早已身故了,没有人知道八年前出了什么事,连住在青森的中山老夫妇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而速水咏子的父母在移居阿根廷后,也失去了联络。
&esp;&esp;为了怕卫极疯掉,受卫老夫妇的请托,他与中山雅卓这一对原本读完研究所,并且决定一同去阿尔卑斯山当一年流浪汉的好友急急结束行程,飞去日本架着卫极回美国,并且不敢置信于好友有了一名儿子。
&esp;&esp;“到那时,我们的公司也称得上有一点规模了。”卫极浅笑的面对两位好友担心的眼光。他们总以为他不肯认定咏子已死的事实。多年来不曾提过问过,怕他又发狂。
&esp;&esp;“我们赚的钱还不够多吗?年收入二百万美元以上,省一点花用,一辈子都足够了。”杰生不以为然。
&esp;&esp;中山雅卓比较细心,他看着卫极。
&esp;&esp;“有谁是你的指标吗?”也许卫极有了中意的女人,但那个女人的身世吓,他猜测着。
&esp;&esp;“听过‘裴远’吗?”他低首轻拍着儿子,小卫朗等不到答案,又听着大人似乎在聊公事,也就不吵不吭声,久了,困意涌上,服贴在父亲怀中,在沉稳的心跳下被催眠入黑甜乡。
&esp;&esp;杰生先道:“听过,台湾的百大企业之一,年营业额平均一千亿台币以上。”
&esp;&esp;“‘裴远’的总经理是个年轻貌美的二十八岁小姐。”这一点中山雅卓也听过。但因他与杰生一个坐镇日本,一个在美国,对台湾商界了的解也就只限于浮面。
&esp;&esp;莫非杰生与雅卓双眉齐齐一挑,心口涌上相同的疑问,由杰生问了出口:“卫,你中意上了裴家小姐?”这是天大的好事0也!如果长辈们知道了,必然要鸣放二十一响礼炮庆祝不可。
&esp;&esp;卫极看着两位好友期待的脸色,许多到口的话反而讲不出来。好吧,就这么让他们认为好了。
&esp;&esp;他的确是中意极了裴家小姐。
&esp;&esp;而那锺意,早已拧痛他心臆八年,在绝望的相思追寻中烙印日深。
&esp;&esp;裴红叶呀,他那遗忘了回家的路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