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昨天中午。虽然现在是放暑假了,但学校开办了暑期班,所以他仍是来上课。偷偷过来的呢。他没见到你,失望得都快哭了,教我心疼得要命。”
&esp;&esp;“那孩子被教得很好。”
&esp;&esp;“对呀!一般没娘的孩子都会比较阴沉内敛,但他没有,可见他父亲很花时间去教。”阿俐点头。
&esp;&esp;裴红叶走出玻璃门。向阿俐道别后,本想招呼计程车回公司的,但刚才那一番话使得她转了方向,越过人行道朝对面的小学走去。
&esp;&esp;不一定是非见到那小男孩不可,但揪心的悸动令她忽视不了一直浮上心臆那张盈泪面孔。
&esp;&esp;她是个重承诺的人。既然当初与小男孩有了约定,就不会轻易抛到一边不当一回事。伤害一名小阿子的纯真心灵是残酷的。
&esp;&esp;所以,她走过来,无非是为了体会昨日小男孩见不到她的失望。谁知道今天他有没有上课呢?但她期待看到他。
&esp;&esp;接近了家长接送区的侧门,下课铃声茫然响起。她止住步伐,看着一列列的路队在老师们的带领下送出来。一张张稚气的小面孔涌出,理应是目不暇给的望不见她心所系的那一个,但奇异的,她竟能在数百张面孔中一眼望见卫朗!
&esp;&esp;那个漂亮的小男孩一出校门就奔向与她反方向的一棵木棉树,一辆黑亮的轿车已停在那里许久。黑黑的玻璃除了反射出人来人往的映影外,再也看不清其它,更别说是车内的情形。
&esp;&esp;有一名男子打开车门跨步出来,一手还抓着几张纸,另一手已在半蹲的同时搂住奔入他怀中的小男孩,然后高高的抱了起来。
&esp;&esp;人潮喧嚣,隔成遥遥的两方,约莫十公尺的距离,看不清那名身着深灰色西服的高大男子长相。
&esp;&esp;一股突来的好奇,让她驱动足下,不由自主的在横过的人潮中穿梭泅游至彼岸。
&esp;&esp;他是谁?小卫朗的父亲吗?他背着她,令她有种狠狠扳过他身子正视他面孔的渴望。为什么?
&esp;&esp;卫朗在男子耳边说着话,眉飞色舞的煞是动人,吸引了路过人们的眼光。有几位女性家长干脆靠近攀谈了起来。由那些女士们晕红的脸色猜来,想必那名男子长相不俗,否则围在男子身边的人不会愈来愈多,连负责排路队的老师们也凑了过去。
&esp;&esp;想到自己也是其中一个便感到好笑。在距他们约莫三公尺处停住,犹豫着自己该进还是该退。不愿成为一票仰慕成员中的一位,但她想给昨日失望的孩子一抹微笑,让卫朗知道她仍是记挂他,没忘了他的
&esp;&esp;那头,卫朗正以清嫩的嗓音招呼着老师与同学的家长,似乎对这种情况早已见惯。
&esp;&esp;一群妇女又是忙着看漂亮的小男孩,又舍不得欣赏俊男的时间被分了去,恨不得两颗眼珠子有各自的转向,兼顾眼前的美景。
&esp;&esp;“卫先生真是客气了,您的‘威骏贸易’攻入台湾贸易界一年以来,简直像专门创造奇迹似的,一年的营收比起中大型老字号丝毫不逊色哪,呵呵呵”火鸡般的尖笑为结尾,一只肥腻的手企图轻拍上高大男子的胸膛。
&esp;&esp;高大男子以抱着儿子坐入车内的姿态躲过轻薄,让那名妇女碰了个软钉子。
&esp;&esp;“不好意思,何太太。小儿不经饿,我们先走一步了。”
&esp;&esp;终于听到那男子发出声响,是简略有礼的字眼,以着温润的声音逸出,煦如春阳,但极冷淡的内里。
&esp;&esp;裴红叶忽地一楞!为什么她竟轻易可感觉到这男人不若他外表展现出的斯文温雅?并汇集出他冷寞讥诮的结论?这没道理呀,她不是轻易下定论并自以为是的人。
&esp;&esp;那背影始终不曾转向她这边,便已在一群女子失意的叹息中滑入车子后座,车门关上,车窗仍是紧锁。
&esp;&esp;看不清他的模样,跨过人潮而来,却依然无法迫近些许。浓重的怅然失落漫天漫地的罩来,令她如同那一群叹息的女人一般目送车子回向,驶过她这边,然后滑入车阵中
&esp;&esp;“吱”地一声尖锐煞车声,将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