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变多了,想收留一些孩子在寺院生活、还可供他们读书,广结善缘。可这事需要官府支持,住持请我牵线。正巧,和音收养的孩子如若愿意跟她来京师,也可留在成化寺。日后有学有所成,能力出众的,若想入仕做官,无论男女,皆可拜于我门下。”
“我只要一个条件,他们的忠心。”
这些日来,赵月华专注调理身子和安排收容小乞丐。后者一落实下去,百姓歌功颂德,曾后乐见其成,借着曾少臣之口对她多有夸奖。
赵月华与曾少臣正一同用膳,聊起宫中的两个孩子。曾后还是不准她见他们,赵月华只能托曾少臣代她多去看望,送去些她亲手做的衣物。
“公主,怀瑾的衣服正合身,他很喜欢。玥儿的小了点。玥儿她见人就笑,我看宫里没人不喜欢她的。”曾少臣聊起玥儿的趣事也笑着说。
赵月华思考片刻说:“玥儿四个月大了,我却只见了她出生时那一面。我想麻烦将军得空替我仔细描述玥儿的模样,我好将这孩子画下来,解我思念之苦。”
赵月华的画技是柳仲暄亲自传授的,画得不敢说出神入化,也算得上惟妙惟肖。往日赵月华主动向柳仲暄学画,只是为多些闺房之乐,不成想还是大有用处,最起码能让她不那么难受。
用完膳后,曾少臣对赵月华细细说来玥儿的模样,赵月华再一一问清细节。一个娇憨可爱,仰头笑个不停的小团子跃然于纸上。曾少臣端详后,直呼:“公主画得真好,就像玥儿在身边一般。”
赵月华的目光直直盯在画上,甚是激动,不停感激曾少臣:“若非将军过目不忘的本事,我也无法能看到玥儿的样子。”
曾少臣想到什么,似随意问道:“公主房里有幅幽州山水图,莫非也是出自公主之手。我虽不懂画,也觉得那幅画甚好,和我记忆中的幽州一模一样。只需看一眼,便可身临其境般。”
“我可画不出来那般好的,只是一位故人赠予的。带在身边,只因我厌烦了京师无休止的争斗,想寄情于山水之间。我还未远离过京师,总归对他地有丝向往。”
赵月华清楚柳仲暄丹青大师的名头不小,曾少臣未必不知。可不管是不是他在试探自己还留恋柳仲暄,自己都绝不能像当初那般不在乎:“不过将军倒提醒我了,曾经只是曾经。如今我嫁给将军,还有两个孩子,或许我们俩将来还会有更多的孩子。我们会有个家,想着想着倒对京师多了分眷恋。”
曾少臣听完,耳垂微红,我正想与他对视时,他却先移开了眼睛,手盖住嘴,干咳了几声。
“将军曾为国征战,抵抗西域,在边关驻守七年。而幽州就靠近西域。想来将军对幽州有不少了解,才能认出是当地美景。不如将军多为我讲些边关的风土人情,这样我也可以多多了解将军,免得遗憾你我二人错过的好些时光。”赵月华问了曾少臣许多事。
曾少臣乐此不疲地分享,像个小孩子被轻易哄得掏出自己珍藏的回忆。赵月华不经意提到他的生母。他满是怀念,想起他的生母甚是疼他,护他。
赵月华才得知他的生母叫芳娘,不知姓氏。曾少臣问过芳娘,她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她很小的时候被卖入应国公府,小时候没长开,大了越发好看,在一众婢女中显得鹤立鸡群。可惜被他父亲的小妾陷害,招致他父亲的毒打。
长相出众在贵女身上或许是锦上添花的,可芳娘身为卑微的婢女,尤其遇上他父亲这样暴戾好色的人,便成了噩梦的开始。他父亲偶然见看了芳娘一眼,便想纳了她。至于芳娘本人的意愿,没人在乎。芳娘性子逆来顺受,自己也哄自己,没必要在乎。
他父亲刚纳芳娘为妾时,已经是应国公了,在国公府里说一不二,连祖母都说不上话来。他对芳娘尚有几分新鲜,连带着多了几分耐心,芳娘也受宠过。时间一长,多少茬花在国公府里开过,尽管芳娘一定是最娇艳的那朵,也比不上新人,哪怕芳娘诞下曾少臣,他父亲对他母子也是不在乎,毕竟他已经有出身名门的正妻为他生下两个儿子,其他小妾也有生育过。
最要命的事,他父亲慢慢开始酗酒,越发喜欢对人施暴,可他父亲什么时候对芳娘变本加厉下毒手的呢?曾少臣只记得有天晚上,他父亲满身酒气,怒气冲冲地来找芳娘,芳娘远远见情况不对,便赶紧扯了个谎让曾少臣离开,免得受牵连。
以往,曾少臣都被这样哄骗出去,再回来也不知道他父亲打了芳娘,只知道芳娘总会虚弱些,芳娘为求自保学过点医术,好歹能让自己好受点。可这次,曾少臣回来时,他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