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两个孩子,她从未和瑾儿分离这么久,玥儿已经六个月大了。她以为自己可以忍受这一切,她还是欺骗不了自己,那是她和柳仲暄的骨血,那是她带着满心期望生下的孩子。
她舍不得他们。她必须得尽快怀上一个她和曾少臣的孩子。
思绪回到现实,赵月华看着迷迷糊糊的曾少臣皱着眉头,觉得曾少臣真像个小老头,明明才三十三岁,怎么总板着个脸,还得她哄着他,才露出过笑脸。
曾少臣他也知道和亲人分离的痛苦,赵月华希望他可以成全自己。
赵月华想着想着,不自觉伸手想为他抚平眉头,曾少臣虽醉酒,但习武之人惯有的警觉还在,感觉有人碰他,下意识睁眼抓住赵月华的手,定睛一看是赵月华后,立刻清醒一点,松手后,踉跄下跪,开口告罪:“臣冒犯公主,还请公主恕罪。”
“无事,起来吧。你乃我的夫君,不必如此多礼,”赵月华抬了抬手,垂下眉眼,难过道,“将军我很想我的孩子。”
曾少臣乱了神,慌慌张张说:“臣明白。臣……”
赵月华先打断曾少臣的话,问出一长串困惑。
“将军是因为有心仪之人,才不愿与我亲近吗?”
“臣,不是。”
“将军是讨厌女子吗?”
“臣,不是。”
“将军是讨厌我吗?”
“臣,不是。”
“既然如此,我不妨再与将军坦诚几分。我爱过一个人,但那人死了,人死如灯灭。我不能再失去我的孩子。往事不可追,我早就想好放下一切,或许我尚有重新爱人的力气,”赵月华顿了顿,再笑着对曾少臣说,“我下一个孩子的父亲是你,我很满意。”
曾少臣听完,愣在原处,像被赵月华的话定住了,无法动弹,只能听赵月华的摆布。
“将军,喝碗醒酒汤吧,你会好受点。”
喝完醒酒汤,赵月华拉住他的手,说:“将军,夜已深,一并休息吧。其他事等明日再说。”
曾少臣顺从地洗漱完,躺在床上。他陷入赵月华编织的梦里,想到他会有个孩子,那个孩子长得像赵月华一样好看,他会像芳娘一样对孩子好,他可以向自己证明,他和他的生父不同。
睡意袭来前,赵月华靠在曾少臣身上,感受到他僵硬炽热的躯体,赵月华耻于自己对他的欺骗,但想到瑾儿和玥儿,便觉得一切都值得。
第二天,赵月华特意取下房里的幽州山水图,提前备了催情香以备不时之需。
催情香是她托兰徽为她寻来的。没想到没用上。也好。她听兰徽说用了此香,对身体多少有些妨害的,不用最好。
二人晚上洗漱后,赵月华主动除了衣衫,本以为曾少臣还会呆头呆脑地等着,他却先一步靠近她,两人呼吸相缠、眼神交错时,赵月华以为自己会很抗拒,许是早早做足了准备,她没有难以忍受,何况曾少臣格外温柔体贴。
到后面,赵月华越发渴望亲抚,曾少臣每一次的动作,都可以让赵月华集中注意力。
这夜,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
欢愉结束,赵月华偏过头,企图藏住她流下的泪水。曾少臣没有视而不见,他缓缓吻上她的眼角,为她拭去泪水。
赵月华回过神来,亲密地拥他入怀。
此后,若非公务缠身,曾少臣再也不曾与赵月华分房而睡。
与瑾儿和玥儿分离十个月后,赵月华确诊有了两个月的身孕。赵月华时刻注意着自己的身体状况,在请医士入府诊脉前,心里便有了数。
果真有了身孕,她先上报给曾后,等曾少臣回府,才告知他。
曾少臣一得知,脸上的表情难得掩饰不住,满是欢喜,激动异常,本想抱住赵月华,但突然想到她腹中胎儿,反而不敢碰她,畏手畏脚的。还是赵月华主动拉他靠近自己一些。
“公主,您怎么看起来不是很欢喜?”曾少臣靠近她后,见她脸色不虞,忐忑问出。
“我先听到这个消息,自然是欣喜过了。只是刚刚母亲那边得知我有喜,只是指派御医和赏些东西,让我安心养胎。全然没有提瑾儿和玥儿的事,我自然知道母亲想等我生下这胎再许我带回两个孩子,可我就只想进宫见见他们,也好让瑾儿知道他有个阿弟或多个阿妹,否则我怕孩子们日后相处会有嫌隙。”赵月华皱着眉头,满是忧愁。
曾少臣闻言,许诺他定让赵月华见到孩子。隔天,不知他同曾后聊过什么,曾后还果真让她入宫了,虽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