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她那般好,却客死异乡,连同她的孩子们。”平城公主提起昭义公主,语气又激动起来。
“只是为了杀死共同的仇人,总要牺牲一些什么?”平城公主想到她与戎国人的合作,无奈说出。
对于平城公主来说,和戎国人合作只是巧合。她的驸马长年任鸿胪寺卿一职,接待过戎国人。她早年间为了解昭义公主的近况,曾花重金向戎国使臣买来消息。戎国使臣利令智昏,想着只漏些无关紧要的消息并无影响。
一来二去,平城公主渐渐了解戎国人不少情况。可她没算到戎国皇帝的心狠,昭义在戎国呆了二十二年,生育两子一女,还是被当成了棋子。戎国皇帝纠集西域诸国起兵来犯时,杀了昭义祭旗。
多么心狠的皇帝。或者皇帝就该这么心狠。昭义恨毒了他们,却无可奈何。
平城公主这些年,从只顾雪月风花到沉浸于情情爱爱,根本不知道怎么杀死曾媓。
她思来想去,终于想到了戎国人。戎国人好战,他们一定清楚该怎么做。
十几年边关无战事,两国关系稍缓,可依旧紧张。当年一战,两国早已是血海深仇。戎国使臣有点本事,还是昭义认识的那个。她清楚戎国人自当年一战后,也恨毒了曾媓。在曾媓登基后,一直希望搅乱时局。双方正好一拍即合,他们没有能力攻打应国,只能从内部入手,借机刺杀。
平城公主心想就算戎国人杀不了曾媓,但是万僧会上有刺客,就刻意搞砸万僧会,让所有人看清曾媓根本不是天命所归,老天无时无刻不在惩罚她。
“对于我来说,戎国人是杀害昭义的凶手,可曾媓也是杀害尹郎的凶手。既然我与戎国人有同样的敌人,不妨借他们之手除了曾媓。届时,他们能杀了曾媓,他们也逃不出京师,也算给昭义送几个人下去陪她和她的孩子。如果杀不成,只能是天意了,戎国人卖就卖了。”平城公主坦言道。
“曾媓不会放过他们的。我已经听说潜伏于京师的戎国人都抓住了。以曾媓的性子,这些人都不会好过。”
“月娘,我以为你表面对曾媓臣服,和我一样,心中也恨曾媓。你派和音来探大元寺,我摸不准你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你会查得多深。为防消息走漏,我同戎国人商量推几个垫背羊,杀了元绅,暂且稳住时局。只要没发现戎国人在,就不会引人注意。一步错步步错。可惜我没有重来的机会。”
平城公主终于说出与戎国人合作的目的,她心知她逃不掉。戎国人和祠部郎中岑冲都是因利帮她,大难临头,自是墙倒众人推。
但平城公主还想再了解赵月华,她希望可以勾起赵月华对曾媓的恨意,她不想让曾媓好过。
平城公主从这开始,一直观察赵月华的神情:“月娘,我不知柳仲暄是否真的谋反,我反而猜测,柳仲暄或许是被曾媓授意杜威冤枉的。曾媓不是做不出来。我见过你与他恩爱的样子,那是你亲自求来的姻缘。我虽未打听你在柳仲暄死后是作何反应,但我不信你真的能放下柳仲暄吗?”
赵月华没有装出惊讶,她神情淡然,只说出:“放不放得下不在我们。我们只能放下。”
这次赵月华说出这句话,她没有为柳仲暄的死难过。她想起柳仲暄,总是有几分怅然若失,她默默接受了“人死如灯灭”这句话。
赵月华没有说的是,她当然要对曾媓报复,是报复曾媓对她的摆布,在曾媓活着的时候拿走一切。她和平城公主同也不同,有些事情在做成前只能藏于心中,不能言表。
“我觉得你们都一样悲哀,你们不懂爱情。或者你们还是比我聪慧。我从来都是个笨女人。可我甘之如饴。”平城公主放弃挑拨赵月华与曾媓的感情,她有种直觉,赵月华在掩盖什么,可赵月华不说,她看不破,便罢了。
平城公主向赵月华说出最后一句:“成王败寇,我接受我的结局。我终于不用受折磨了。最后一次,月娘,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我要死绝不会死在他们手上。”
赵月华没有多说,恭敬告退。走前,她特意望了眼平城公主府,以后不会再见了。
第二天,祠部郎中岑冲先张了口,说出背后指使是平城公主。
他进狱后,本希望不开口,置身事外,听说涉及谋反。他才意识不对,加上杜威的酷刑,他怕自己再不说出实情,只有死路一条。为求自保,把所有的事都抖了出来。
岑冲无胆谋反,他天真地以为是收些平城公主的银子,安插的是平城公主的男宠,当初曾媓不也做过。反正祠部事情多,他便将僧侣登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