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是我两个亲卫,他们是我奶妈的孩子,小时候带我去了一片芦苇荡。他们把我丢在船上,说要让我尝尝他们亲手烤的鸟蛋,结果我等了一下午都没等到他们回来。”
“然后呢?”
“然后我就划船回家了。他们半夜才空着手回来,被奶妈骂了一顿,罚抄50遍护卫守则。”
程风没忍住,朗声笑了:“原来你们这里惩罚孩子也喜欢用抄书啊?”
“也不一定,我父亲对我更多是体罚。因为不管是拿剑还是射箭,手都要稳,所以小时候常常被罚负重跑步。”
“那你最多能负重多少?”
拉美西斯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她:“我可以抱着你绕城10圈,要试试吗?”
程风:······
真是聊不了十句话就要耍流氓(白眼)。
看在今天心情不错且去留解决了的的份上,懒得跟他计较的程风一拉缰绳,向着城池的方向奔去。回到她所住的院落时,久候多时的赫雷姆贝福立马迎了上来:“玛阿特女神午安,我来是特地向您禀报一声,队伍明天就将启程返回底比斯,您看,我为您准备轿辇如何?”
“不用,我骑马。”
“这······会不会太辛苦?”赫雷姆贝福迟疑,有了另一个提议,“或者为您备一辆战车?”
骑马是赫梯那边传过来的姿势,他也试过,结果短短2个小时就被磨破了大腿根,下马时那是屁股也疼腰也酸,哪哪都不舒服!
他是不懂赫梯人的喜好的,但是可别人让玛阿特女神也被欺骗了才好。
赫雷姆贝福真是一番拳拳好意,即便法老之位已经尘埃落定,但对这位从天而降的真理与正义之神,他的虔诚之心从没变过。
可惜,媚眼抛给了瞎子看。
刚得了一匹好马的程风正是稀罕的时候,坐车有什么意思?
不过终究还是要顾及下对方的身份,想了想,她也没强硬拒绝:“将军好意我就不客气的笑纳了。不如这样,战车也备着,我骑马累了就自己上战车。”
赫雷姆贝福稍一思索,觉得倒也可行!正要答应,身后突然传来部下轻佻的提议:“也不用另外备了吧?玛阿特女神要是累了,可以坐我的战车。我愿亲自为您驱使~”
那语气和表情,怎么看怎么不正经。
赫雷姆贝福想想昨天玛阿特的态度,神色有些紧张。他小心翼翼地偷觑了一眼,发现女神居然不见半点怒色,反而意味不明地冷哼一声,转身进房了。
赫雷姆贝福:???
这什么意思?
······早知道抓个祭司一起过来了,他们应该更能解读神明的意思吧?
赫雷姆贝福苦着脸直起身,头疼地看着拉美西斯,第一千零一次苦劝:“你能不能——”
“嗯?”
“算了,反正你也不会听。”赫雷姆贝福摆摆手,转身去安排撤离的其他事宜。念头一转,突然想到一件事,又停住了,“对了,今早赫梯那边的意思,说是为了弥补两国邦交,同意我们派一队人马在他们首都哈图萨什城建立据点,你······”
拉美西斯脸都黑了,立马打断:“别找我,我不去。”
“······别告诉我你是为了回底比斯继续骚扰玛阿特女神。”
“什么叫骚扰?将军,刚才玛阿特女神都同意坐我的战车了,我们分明是两情相悦!”拉美西斯掷地有声。
赫雷姆贝福:“???”
赫雷姆贝福:“······”
他觉得这句话问题很大,但是又无法反驳,因为玛阿特女神从头至尾还真没说一个“不”字。
一片诡异的沉默中,赫雷姆贝福心神剧烈摇晃:难道那真是同意的意思?
这个念头一旦生出就像泛滥的尼罗河水,一波接一波,永无止境。他想镇定下从头思考,可拉美西斯哪会给他这个时间!
俗话说得好:打铜要趁热!
他搭上上司的肩膀,凑过去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小声道:“信我,我跟她就是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今天已经互许终生了。她脸皮薄不好意思直说,但你想,以她的脾气,要是不喜欢,早就明着反对了是不是?”
赫雷姆贝福:······是?
“所以啊,你可千万别把我派远了,我的人生幸福可就指着这一次了。再说了,阿伊已经老了,法老之位他能坐多久?下一次重选说不定就······对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