裱糊匠的窗户纸被捅破之后,所展现出来的是冰冷的事实。
而这也是日向日差所无从反驳的。
日向宗树的话语所透露出来的,对宗家的彻底不信任,而这种不信任的来由源远流长,根本不是一时半会能够解释得通的。
更何况日向宗树也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
“茶也喝了,早餐也吃了,你现在也该走了!”
日向宗树非常直接地发出了逐客令:“现在的时间不算早了,你也该回去进行自己的修炼了!”
“所以,明天连走一趟伪装应付一下都不愿意?”
日向日差仍然不死心劝说道:“哪怕只是走个过场露个脸,也总比直接驳了家主面子要好啊!”
“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
日向宗树正色说道:“恰好,我就是一个非常忠诚的人!”
“但自有记载的上千年以来,两家血继忍族通婚都是没有好下场的!”
日向日差继续苦口婆心劝说:“无论是日向和宇智波,还是宇智波和千手,甚至我们和曾经的辉夜一族,之所以没有通婚其实是有原因的,你不能忽视这一点呀!”
“我知道……你应该是指血继病吧?”
日向宗树微微叹了口气:“忍界已经发展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窝在历史的旧纸堆中走不出来呢?”
“忍界的发展是螺旋上升的,即便你不相信当代人的能力,也要对后来者的智慧保有信心才是!”
说罢,日向宗树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表示送客。
“算了……”
日向日差无奈地摇了摇头,“对了,反正你也不喜欢喝茶,这包茶叶干脆送我吧!”
随后便拎着那袋由日向族长所赠的名贵高山云雾茶准备离去。
日向宗树倒是无所谓。
虽然他并不讨厌喝茶,但也得看茶叶的来源;而且日向族长的‘好意’他实在消受不起,否则也不会丢在礼厅的柜子闲置至今;如今送给日向日差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你好自为之!”
走到门口时,神情复杂的日向日差回过头来,看了看仍然维持着‘请’手势的日向宗树,稍显颓唐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推门离开。
日向宗树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如同无事发生过一般去换了身上忍马甲,又取了忍具包等物资,便自顾离家前往宇智波族地。
而那些一直消息相对灵通且在默默关注着事态变化的分家忍者们也在日向日差走出宗树家宅后收回了眼光。
虽然绝大多数的分家忍者没有胆量直接和掌握着生杀大权的宗家唱对台戏,但他们的内心还是希望有人能代替自己站出来,为卑处已久的分家撑起一面旗帜;至于是否会真的挺身而出站在反抗者的麾下发声,他们也说不清楚。
但人心向背,亦由此可见。
……
砂隐顾问长老之死及边境部队的覆灭,不仅仅是一场战败那么简单。
更重要的是,这也代表着砂隐内部的一次大洗牌。
虽然发动战争是所有砂隐的共同意志,但战争的目标还有指挥的权力一直都是砂隐高层们追逐的目标。
而千代长老的死,更是给强势已久的砂隐顾问长老派系一记当头棒喝。
虽然在三代风影的约束下,砂隐内部虽然就‘持续战争’达成了一致的共识,但同时还面临着一个僵持不下的问题,那就是继续向木叶展开‘复仇作战’还是将矛头指向老对手且相对容易拿捏的岩隐。
而正是因为在战争方向问题上的互不相让,导致砂隐高层始终未能达成共识,迟迟没有做出下阶段战争决策。
但高层的纷争和僵持,在外界看来则是碌碌无为的昏聩无能。
所以,风影不得不在征求上忍班的集体意见之后,再度召开了高层决策会议。
“木叶方向的战争毫无收益可言,务必尽快收手!”
会议上,主张向岩隐用兵的北向派长老第一个发言,并指出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只要我们不能有限钳制旗木朔茂的存在,那就无法在东部战场上真正取得优势,即便一时取得战场上的局部优势,也无法将战果巩固下来并扩大化;从村子的收益来看,倒不如北向讨伐鸟之国并以其为挑拨直入土之国境内掠夺其矿产资源!”
“白牙是人不是神!”
但反对北向进攻岩隐、主张继续向木叶开战的东征派所给出的理由同样十分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