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族地之后,日向宗树并没有接受日向日差到府邸小酌一杯的邀约,而是告别之后便分道扬镳,回到了久别的家中。
这一次出镇的时间有点长,所以院子里的杂草又长到了齐腰高,而窗户、屋檐各处也挂满了蜘蛛网。
日向宗树先是鼓动查克拉荡去了屋里屋外的灰尘和蛛网,又用苦无修建了庭院的杂草,最后才回到厅内,在遗像之前重新供奉上香火,并在供桌之前的蒲团盘腿打坐冥想。
宗家府邸之内,日向家主用自己的白眼在观察着日向宗树的一举一动,直至日向宗树进入冥想姿态将近一个小时之后,才缓缓守护目光,望向着跪坐在角落里战战兢兢的次子日向日差。
“……你是说他拒绝了你的邀约?”
日向家主缓缓问道。
“是的……”
日向日差连忙躬身答道。
“他想要什么?你打算如何附和他的要求?”
日向家主再次问道。
“一切以家族利益为重,以宗家的意志为最终裁决。”
日向日差所能做的,也只有含糊以对了。
“你不想要他的忍军,没错吧?”
日向家主摇了摇头,对次子的表现颇为不满:“而且,你也明知这是家族做出的决议,但偏偏还是偏袒了这个不听话的家伙……”
这句话算是比较重的了,所以日向日差的额头上开始滴下汗水,身体也有微微颤抖的迹象。
“哼!”
这一声来自老父亲的冷哼,让日向日差的脸色顿时一白,冷汗再度如同雨水一般落下。
在他看来,这已经非常接近催动笼中鸟咒印进行‘惩戒’的前兆了。
虽然身为家主的次子,但日向日差并没有因出身身份而得到多少特殊的待遇,反而在严苛的管束中被规训得规规矩矩,不敢有半点非分之想。
尤其是在尝过笼中鸟那几乎要将脑汁都要搅出来的痛楚之后,日向日差对父亲的畏惧就从此无法消散了。
“五百忍军,这是绝对不允许改变的要求!”
日向家主严厉斥责道:“日差!是谁给你的胆子,居然还和区区一名分家忍者媾和了?难道你要替宗家做主吗?”
“或者说,你也和那个小崽子一样,被虚无缥缈的权势迷惑了双眼和脑子,已经不将宗家放在眼里了吗?”
“日差,你要自省!”
“你到底是我的儿子,我不想提前送走你,所以有所为有所不为,你的心里要有数才行呀……”
在老父亲的训斥之中,日向日差的腰杆子越来越塌,到最后已经无限接近‘土下座’的姿态了。
这就是日向。
一个恪守礼法、看似温文尔雅极具贵族风范但又无视亲情、一心只为满足宗家虚荣的扭曲一族。
而跪伏在地的日向日差并没有立即等来父亲让他起身的指示,所以他也只能维持着土下座的姿态表示自己已经认错。
‘吱啦~’
就在此时,房间的推拉门被人打开,随后传来了一道耳熟能详的声音:“父亲大人……”
来者正是日向日差曾经敬重无比的兄长,也就是日向一族的嫡传继承人日系日足。
两人最大的区别也只不过是出生时间上差了那么一点时间,而如今的处境差距却又是如此之大。
一个跪伏在地,以近乎作践自己的方式向生身父亲求饶;而容貌几乎一模一样、且只比自己大了不到半小时的兄长却又能堂堂正正在父亲面前说话;这宛若天壤之别的差距,让日向日差感到愤恨欲绝。
但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甚至此时的日向日差还要分神维持自己的恭敬表情,免得被父亲和兄长发现自己脸上流露的刻骨恨意。
“哼!”
日向家主冷哼一声,日向日差再度颤抖。
“笼中鸟!”
毫无征兆的,日向家主当着长子日向日足的面催动了笼中鸟咒印!
“啊啊啊啊!!”
跪伏在地的日向日差立即惨叫了起来,抱着头在地上翻滚不休。
这种无比接近于爆头的痛苦,不是正常人所能承受得住的。
而刚刚来到父亲面前的日向日足虽然同样倍感诧异,但表面上没有多说什么,甚至眼睛都不往脚边正在抱头痛哭翻滚的弟弟看上哪怕一眼。
因为这也是日向家主对继承人的要求之一,那就是身为宗家,就要摒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