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宗树并没有全力以赴!
对于这一点,日向家主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至于原因也非常简单,光是从日向宗树身上的衣着打扮就可以看出;和一轮交战后显得灰头土脸的日向家主不同,日向宗树除了脚踝部位被抓住的时候留下了些许痕迹之外,其他部位的衣服皆一尘不染,而且看上去气定神闲,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所以,日向家主才不顾身为一族之长的颜面,选择用笼中鸟符咒这种在他看来实在‘辱没实力、愧对身份’的手段以迫使日向宗树屈服。
但事实上,他对笼中鸟咒印到底能否对日向宗树起到作用其实也没有底气,毕竟日向宗树此时已经坦然扯开护额、露出光滑中带有些许青色痕迹的额头,而这也是日向宗树极度自信的表现。
厅堂内的气氛再一次凝重无比。
日向宗树看上去并没有主动出手的打算,而是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淡定地打量着底牌尽出的日向家主。
“说实话,您的实力确实超出我的想象了……”
日向宗树悠悠说道:“只不过恰如你所说的那样,温室里长不出参天大树,即便在训练场琢磨再多的技法,也不如真刀实枪往战场走一趟。”
“你觉得宗家就只有这些手段是么?”
日向家主的手印悬于眉间部位,双眼透过手指锁定了日向宗树的额头。
“无所谓,这些都无所谓!”
日向宗树仍然不以为意:“也许不止如此,但哪又如何?”
“总不会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觉得能够拿我有什么办法么?”
“真是荒唐可笑!”
如此不留情面的责备,对于身居高位、权倾一时的日向家族之主而言,实属前所未遇之境。此刻,他的面色因愤怒而沉如铁铸,双眸更是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凌厉杀气。
在内心深处,日向家主确实萌生出一丝懊悔之意,暗自思忖不应因一时冲动,便对日向宗树骤然施以攻击。他意识到,理应在确证对方的全部底牌之后,才可采取行动,而非草率偷袭,以致局面瞬间失控,难以挽回。
“……真是自大的家伙!”
日向家主的反驳显得软弱无力。
尽管日向宗家始终不遗余力地搜集关于日向宗树个体战斗能力的情报,然而,纸上冷静的剖析与现实中亲身交锋的感受,二者间的差距犹如云泥之别。这正是造成日向家主判断失误的关键因素之一。究其原因,那些负责编撰及传递情报的分家忍者,往往出于顾虑,会在信息中融入一些善意的美化,以免过于直白、公允的描述引发宗家高层疑虑其忠诚有异。
这种理由要是细算起来确实荒唐可笑,但要是放在日向一族这种等级森严、宗家掌握着分家生杀大权的奇葩集合体之内,却又显得非常的合情合理。
所以,这也是日向家主命中注定当有此劫!
“日足……”
犹豫了一会之后,日向家主才开口说道:“你和日差先行离开,另外通知家族的封印忍者,将屏蔽结界的范围扩大五倍!”
“这……”
日向日足更加惊疑不定。
“去吧……”
日向家主的语气变得淡然冷漠。
就好像看透生死似的。
“如此也好……”
日向宗树打量了一下这间象征着宗家权威尊严的厅堂,微微点了点头:“反正无论如何,这间房子都是保不住的了。”
在此前的交战中,除了日向家主的柔拳·空掌之外,双方的招式都是偏向技巧变化为主,再加上有意控制力量外溢,所以对宗家厅堂所造成的伤害并不算大,但接下来要是真的准备分高下、见生死的话,那两人自然不会再有半点留手的打算,否则就是对自己性命的不尊重!
“还不快去!”
日向家主看到自己的嫡子仍然杵在原地一副愣神的模样,语气也不禁再次加重。
“是!”
日向日足这才如梦初醒,连忙瞬身后撤,离开了厅堂。
“看来今天这个房间只能有一个人可以走出去了……”
日向家主再度将注意力投回到日向宗树的身上。
“既分高下,也见生死!”
日向宗树拧了拧脖子,开始摆出柔拳的起手式,同时体内的查克拉亦随着呼吸鼓荡起伏。
“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遵循传统?要知道,宗分制度乃是一族得以安然度过千年战国乱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