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命的日向日差无奈地带着一群临时从教导总队征调的忍者学员在花费了三天的时间,才完成了日向宗树随口下达的‘除三害’任务,而就在他交卸任务准备离去之时,来自总长府邸的侍从忍者已经等待多时,在一番寒暄之后向他递上了一枚封印卷轴。
“这是宗树大人提前送上的新婚贺礼。”
侍从忍者如此说道。
“嘶……”
日向日差顿时感觉后脑勺开始冒出一阵寒意,同时头皮亦瞬间感觉到了一丝湿润感。
“不过话说回来,我想宗树大人还有家族其他人都希望你能走出过去的介怀,毕竟人还是要向前看的……”
侍从忍者同样是出身日向分家,虽然和曾经的分家之主没有多少交情,但看在同出一族且日向日差没少照顾分家的份上,他还是忍不住多嘴说道:“日差大人,你也是知道的,有些事情是无论如何都无法瞒过我们所有族人的眼睛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
日向日差强笑否认:“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那就是我误会了……”
侍从忍者并没有解释或深入聊下去的意思,而是礼节性地点了点头:“既然如此,还请恕我冒昧了。”
“慢走……”
日向日差点了点头。
而就在这名侍从忍者走远之后,缓过神来的日向日差才感觉自己的背部已经湿透了。
至于是不是真的只是这名侍从忍者的私人告诫,日向日差实在捉摸不透。
但可以肯定的是,即便他勤勤恳恳在东部忍军大营指挥官任上继续当一头任劳任怨的老黄牛,但在绝大部分的前分家族人眼里,他的出身就具备不可忽视的原罪。
换句话说,他一直都被别人戴着有色眼镜另眼看待。
虽然内心其实对此早有意料,但日向日差一直都在刻意回避;当这层避讳被公然揭开,日向日差感到的是前所未有的苦涩与不适,仿佛内心的伤口被猛然撕开,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
“父亲大人……”
日向日差抬头仰望天空,过了一会,才顿足瞬身,往东部忍军大营方向驰骋而去。
对于日向宗树而言,无论日足日差兄弟有着什么样的私下联系,大致上都没有多大的影响。
在完成忍界最后一块商业版图——水之国‘民间贸易’的业务开拓之后,日向宗树的所有注意力便开始投入到和最亲爱的真昼酱一起造人的伟大事业之中。
毕竟无论是前世今生,日向宗树都是出身在一个极度重视后裔血脉延绵的家族之中;再加上如今这个由他一手建立起来的庞大势力,也需要有一个足以让所有人定下心来的继承人,并以此来维系与巩固这份基业。
所以在多种因素加持之下,日向宗树难免会有些操之过急,只不过宇智波真昼也乐在其中罢了。
……
雨季的箱根郡城入口处排着一眼看不到头的马车队伍,来自忍界各地的豪商富贾携带着属于他们的提货单,排队等候进城提取各自的货物。
而头戴斗笠、披着一身蓑衣的自来也亦站在人行入口处,内心感慨万千。
平心而论,单纯从繁华程度而言,如今的箱根郡城已经不亚于忍界五大国的大名府了。
而且和纸醉金迷、公卿贵族终日饮宴作乐的各国大名府不同,箱根郡城所展现的是一种野蛮、粗犷的勃勃生机。
当然,并不是因为如今的日向一族变得野蛮了,更多是因为箱根郡城的一切都和忍界格格不入,就好像初生的太阳一般肆无忌惮地散发着自己的独特魅力,根本不在乎他人的目光和看法。
“这是一座完全因为威权而成就的城市……”
自来也的内心默默给眼前这座忍者高来高去、行人熟视无睹的城市下了一个定义。
如果根据一村一国的制度,忍者是必须和平民隔离开来的;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避免忍者的争斗殃及羸弱的平民;所以除了忍村之外,忍界其实很多地方的平民是一辈子都没机会遇见一名忍者的。
而如今,自来也还没正式进城,他就看到了不下一百道从城里城外瞬身往来的忍者身影了,就好像这个地方根本不存在所谓的禁区规矩似的——要知道即便是木叶也不能如此放肆地腾挪跳跃。
“你难道真的要在这里排队等着进城呀?”
自来也的怀里传出一道细微至极的声音。
“别说话!”
自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