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木叶忍村的入口只有各家族的留守人员前来迎接,虽然热闹非凡,但
看上去众人似乎有些心事重重。
毕竟这些留守人员之所以被丢在木叶自生自灭,根本原因就是和家族立场有着一定的分歧,之所以前来迎接也是因为职责所在不得不来而已。
同时,他们也非常担心,要是带着精锐忍军抵达木叶的日向宗树直接就在村子掀起内战的话,他们也不知道何去何从。
毛之不存,毛将焉附;不外如此。
只不过日向宗树并没有将这些人的心思当回事,在和一众忍族留守代表寒暄几句之后,他便带着忍军径直返回了久别的日向族地。
而如今被留守木叶的日系族人视为‘投敌’的日向日足,则不得不硬着头皮亲自在族地入口处率部迎接。
“宗树大人!”
当日向宗树的行驾抵达族地之时,日向日足立即上前行礼。
“日足族兄许久不见了,看起来气色还是挺好的嘛。”
日向宗树同样是一副和蔼含笑的态度,和日向日足拉着家常。
只不过他越是淡定,日向日足就越是忐忑。
但好在族地便没有起什么幺蛾子,他担心的‘天忍分身’也没有跳出来搞事情,所以一切还算是平稳过渡,直至日向宗树进入总长府邸之后仍然是波澜不惊。
但在日向日足返回自己的巡防部队官邸之后,他仍然心神不定,就好像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似的。
……
枯坐在上忍班办公室的旗木朔茂也不知道自己已经沉默多久了。
而在他的面前拱手站立的,正是来自日向宗树麾下的侍从忍者。
侍从忍者的到来是为了送一份请帖的,内容则是邀请旗木朔茂夜间赴宴。
虽然请帖的内容非常简单,但旗木朔茂仍然犹豫不决,不知道应不应该接下这份邀请。
“……还有谁?”
过了许久之后,旗木朔茂才开口问道。
“如果您愿意赴宴的话,那在下会继续向白云早间上忍以及美村叶卷上忍送去请帖。”
侍从忍者恭敬答道。
言外之意,就是旗木朔茂如果不答应的话,他应该就不会越过直接向另外两人送请帖了。
而这种姿态,也算是对旗木朔茂的尊重。
毕竟在旗木朔茂所主导的平民上忍革新派阵营之中,白云早间和美村叶卷都是仅次于他的上忍精英,而且在忍村内部颇具威望。
尤其是在这个平民忍者阶层已经大幅衰落、革新派阵营已经接近分崩瓦解的时期,要是日向宗树直接越过旗木朔茂拉拢另外三人的话,最终的结果会是怎么样,旗木朔茂简直不敢相信。
人的立场是会变的,尤其是在这个大变之世更是如此。
旗木朔茂没有太多的办法,更无力改变这一切。
因为他曾经坚守的火之意志,已经在忍族资本公司的冲击下变得一文不值了。
即便是忍者学校的平民新生代忍者,他们最大的愿望大抵就是在毕业之后,可以得到一份忍族资本公司的长俸,从此衣食无忧;要是能够被选拔进入幕府忍军序列的话,那简直就是天大的好事。
而旗木朔茂曾经推崇的火之意志乃至于费尽心力才得以通过的上忍直选火影法案,已经没有人在乎了——即便是三代目猿飞日斩本人,也已经不怎么在乎火影之位的传承了。
“……我知道了,到时候会准时赴宴的。”
过了许久,神色颓唐的旗木朔茂才无力地挥了挥手,放下内心无谓的坚守,选择向现实低头。
毕竟忍界时代之势浩浩荡荡,不是人力可以违逆的。
在资本的面前,一切旧时代的羁绊、忠诚乃至于信念,都已经被量化为赤裸裸的金钱。
旗木朔茂的内心非常清楚,他是无法改变这一切的。
“遵命!”
侍从忍者立即躬身行礼,随后倒退着离开了上忍班办公室。
“唉……”
独处一室的旗木朔茂发出了无奈的叹息。
但与此同时,他也感觉内心的大石被放了下来,整个人似乎在一瞬间变得轻松了许多。
……
“难道我们就只能是坐视这一切吗?”
火影办公室之内,藏身于阴暗处的志村团藏望着枯坐一言不发的三代目猿飞日斩,忍不住说了一句:“要是放任那个小子这样下去的话,木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