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花沏眨了眨眼睛,“离柯学长讨厌蒜?”
“不只是蒜,他肉眼可见的葱姜都不吃,香菜更是一点都沾不得。”
岚毅倒是很清楚离柯的忌口。
“他说他宁可吃臭鱼烂虾也不碰那些东西。”
好像还真是,流花沏想起他们出去聚餐吃火锅,离柯的蘸碟都是辣椒面加芝麻粒儿。
还以为是个人爱好,没想到是真不吃啊。
岚毅摇头,“没品的东西。”
好强的攻击性,看来岚毅学长是香菜党,流花沏在心中想到。
李婶儿也呵笑了两声,“和我那儿子一样,一点香菜都吃不得,让他尝一口跟要了他命似的。”
这个时候,李志强终于带着李老头来了,也就是娄黎村的村长。
不过李志强本来是进了屋子,现在却是从外边回来的。
看来这屋子还有后门,系汜泠下意识的观察着。
“哎呀,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是把你们盼来了,我刚刚在地里呢,让你们久等了!”李村长来到了系汜泠面前,伸出了双手。
系汜泠也同样双手回握,“只是我们应该做的,还麻烦您和我们仔细说说这件事。”
“好好,志强媳妇儿,你去准备晚饭吧,一会儿好好招待几位。”
李婶儿也知道是不想自己听,点头答应。
她接过岚毅和流花沏手中的蒜粒,“谢谢你们帮我剥蒜。”
——
两人去洗了个手回来,才开始是正式了解这个村子发生的事情。
李村长脸上的皱纹都因此显得更深了些,“事情要从两个月之前说起,娄黎村最西边的一户家里的猪突然消失了,那猪又不是小崽子,就是好几个壮年想要赶走都得花费一番功夫,想要强行带走猪更不可能不叫,可一点动静都没有,凭空消失了!猪圈完好无损,周围也没有猪离开的脚印,大家都说怪事,但也没在意。”
“然后,就是一个月之前,距离猪消失的那家的邻居就出事了,太阳下山之后从田里回家,在家不远处就被袭击了,他说是听到路边草丛里有动静,还没看清楚就被什么撞到在了地上,连滚带爬的跑掉了,等回家用镜子一照,那被撞的腰背上竟全是血。”
听着是诡异了些,但顶多算走近科学的程度。
系汜泠瞄了一眼,感觉三人和自己的想法应该差不太多,于是就继续听李村长说了。
“那次也就是人被撞了,还不算严重,但接下来我们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李村长的表情更加严肃了,“在两个星期之前,隔壁王家的二儿子阿强开车出村去接他儿子回家,在回来的路上看见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他停的及时,正准备下车去看,那人就突然扒在了前窗玻璃上,满脸是血,一拳给玻璃干碎了,阿强说他被吓的踩油门,把怪物撞了出去,才侥幸逃走,但那玻璃还是把他和他儿子的脸给划破了。”
系汜泠挑眉。
正常人的确不会有那种力量,但是......
“情况大概就是这样了,我们村也整天提心吊胆的,几位都是管理所派来的,一定要帮帮我们啊!”
李村长满脸恳求,谁看了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系汜泠立刻点头,“这当然是我们应该做的,我还有几个问题想问,劳烦李村长与我们说说了。”
李村长感激极了,“当然!我一定知无不言。”
“最近半年,这里和较近的村子去世的都有哪些,能给我们一份名单吗?”
“有的,年轻人都不愿意待在这里,大多都是些老人,操劳一辈子也都算寿终正寝,我们在政府那边也是有报备,拿了死亡证明的。”
李村长立刻催儿子李志强去找死亡证明,一会儿复制一份给几位拿上。
系汜泠表示了解了,“除了您刚刚说得那些,还有别的觉得怪异的事情吗?”
李村长似乎仔细的想了想,最后遗憾的摇头,“抱歉,真没有了。”
真的没有了?无论是村里的玉米地,还是沈娚家的儿子,这位李村长竟是只字未提。
系汜泠不动声色的向旁边的三人看去,使了个出去的眼色,然后才站了起来。
“李村长,晚饭我们就不吃了,趁还没天黑我们出去逛逛。”
“哎哟,总归吃顿晚饭呢!”
“谢谢您的好意了。”系汜泠微笑着摇头,李村长就没再挽留。
几人前后跨出门去,离柯看见那大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