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愿意抱着被子跑啊?还不是因为那个王凤!”
孙小红气得牙都要咬碎了:“我以前只觉得她人品不行,今天才知道她这么不要脸!”
拾月有点惊讶:“她干什么了?”
王凤那人骨子里自私自利,但脑子不差。甚至还算是孙家难得的一个聪明人。
孙小红是大队长的女儿,她不应该连孙小红也算计啊?
“她干什么?她早上天没亮就把长寿塞我被窝里了!”
孙小红又气又恼:“哪儿有这么做人的?说什么长寿尿床了,她那屋炕上全湿了没法睡……再没法睡也不能塞给我啊?他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管他?”
孙小红说得都快要哭了,拾月听着也一阵无语。
这是欺负人欺负习惯了,是个人都想欺负一下吗?
人孙小红还是个大姑娘呢,招呼都不打就闯到人家睡觉的房间,还让人帮你带娃……
这事儿一般人真是干不出。
果然,孙小红越说越气:“我不在他们家住了,绝对不住了!我爹要是不同意,就让他搬过去!”
拾月也不知道怎么劝,只能指了指孙小红手里的饼子说:“别气了,赶紧吃,不然一会儿凉了。”
孙小红的注意力果然立刻被拉了回来,三两口就把烙饼给吃完了。
吃完后她满足的叹了口气,这才想起来问:“拾月,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去你家,找村长叔说点事。”拾月道。
听说是找自己爹孙小红知道肯定是又有事儿了,她也没多问,拉着拾月一起朝家走。
因为今天要帮知青们张罗着盖房子,孙永福起得比平时要早,这会儿已经收拾停当准备出门了。
然后他就见到了一起走进来的女儿和拾月。
看到拾月手里抱着的闺女的被子卷,孙永福的眉心跳了跳。
没等他说话,媳妇陈桂花已经嚷嚷了起来:“小红,你咋又把被子抱回来了?”
“娘,你不知道我三婶子家多不是东西!”孙小红立刻大声抱怨道。
陈桂花吓得赶紧快跑两步,过去一把捂住了闺女的嘴,骂道:“你瞎说啥啊,别胡说八道!”
看孙小红瞪圆了眼睛还要争辩,陈桂花胆怯地看了眼脸都黑了的男人,连跟着来的拾月都顾不得了,拖着闺女进了屋。
拾月没想到孙小红这么莽,门都没进就敢在院子里骂刘三女,看着孙永福的黑脸,她也有点尴尬,站在那儿抱着被子很有些手足无措。
孙永福肯定没法走了。
他指了指一边,示意拾月把被子卷放下,然后问:“你过来又是干啥?”
拾月这才凑过去说道:“队长叔,有个事要跟队里汇报汇报。”
孙永福现在是一听到拾月这么认真的说话就脑仁疼。
他之前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个年轻姑娘竟然会有这么多麻烦!
可他身为大队长,之前和拾老头关系又不错,他也没法不管。
他斜睨了拾月一眼,不咸不淡地说:“又有啥事要汇报啊?”
拾月对于孙永福的不悦权当看不见,她将何立轩早上跟她说的话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然后道:“队长叔,我听后回屋看了看,发现窗户纸确实被人从外面给捅破了,然后后墙那儿也有石头堆儿的痕迹,要不你跟我过去看看?”
孙永福的脸此刻黑得都能拧出水了!
不过这一回不是针对拾月,而是对着那个不知名的翻墙贼!
孙永福气得够呛!
前进大队最近正在争做公社的模范大队,对队里的治安抓得很严。
虽然不敢说全大队都能做到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可抢劫偷盗的情况却从来没有发生过。
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简直是见了鬼了!
先是王二妮那个老糊涂鬼迷了心窍,打着小孙子的旗号去偷知青的东西,然后就有人翻了拾月家的墙。
拾月是什么人?
她可是个刚离了婚的女人!
翻她家墙,跟过去翻寡妇家墙有什么区别?
更何况她还是在公社都挂了名号的人。
这事儿要是传到公社,那简直是!
简直比知青在队里被人欺负性质还恶劣!
想到这儿。孙永福觉得自己太阳穴突突地跳,脑袋后面有条筋拉扯着疼。
要不是现在不让搞封建迷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