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嘱咐,这些衣服被褥都要烫洗过后才能使用。
何立轩还把老书记祝福他父母的话也给转告了。
老书记跟何斯亦说,没什么愧疚的,这时候谁能活下去都是喜事。
保护好自己比什么都重要。
他们很感激何斯亦给他们带来的这条生路。
虽然现在生活困苦一点,但至少能给家里减少麻烦,他们已经很满足了。
老书记也让何斯亦别回来了,说这边的事情他会继续做好。
听了老书记带回的话,何斯亦默默擦了擦眼角。
从这个小镇子回穗丰的车上人果然少了很多。
来的时候车上坐的全是下放的知青,回去时可没这些人,松快了不少。
但即便这样,座位也坐满了,走廊上还是有一些人站着。
可就是何立轩运气好,才能买到正好连在一起的四张票。
这四张票正好是在相对的两张座椅上,三张恰好是一个长座椅,另外一张则在对面最靠外的位置。
拾月坐了单独的那一个,何立轩和父母坐在了另一边。
傅云芳虽然身体弱,但好在她听话,不吵也不闹,还能跟着人一起慢慢往前走。
上了车之后她坐在了靠窗的位置,也能乖乖坐着,不影响别人。
这让另外三人心里的一块小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只可惜这样的好景并不长,上车也就是一个多小时,傅云芳早上吃的止痛药失效了,她伤口开始疼了。
开始坐不住。
但不知道是不是曾经的教养已经根深蒂固?
即便所有人都能看出她很痛苦,她也没有大喊大叫,甚至没有在座位上拧劲儿。
她只是牢牢攥住丈夫的胳膊,仰头看着他,紧咬嘴唇,眼泪哗哗地往下落。
那模样——
别说何斯亦了,拾月看着都受不了。
心里太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