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到半路,天空突然变暗,空气也更加潮湿了。
要下雨了,还是大雨。
他双腿蹬的飞快,想赶
在下雨前到后厨,可惜,他刚跳下车、离厂子大门还有十几米远时,雨滴就像筛豆子似的,哗哗往下落。
他低着头快速莽到厂子门脸下头,3米高、长方形的门脸,刚好能挡雨。
何雨柱取下绑在车后座的油布伞,就见一扎着双麻花辫的女子,举着布包挡雨往这边跑来。
“倒霉死了!这雨就不能晚一会再下,新衣服都被淋湿了。”
来人是于海棠!
身为厂花,穿着自是和旁人不一样。
旁人:布鞋,长裤,厚外褂。
厂花:绣花帆布鞋,半腰长裙,娃娃领衬衫,浅蓝色毛衣外套。
潮流,就是一个轮回。
她这身打扮,就算放到现代也不过时。
于海棠跑时布包顶在头上,是以,除了胎毛挂了几滴雨珠外,麻花辫仍干爽有型,可胸前的衣服上却斜落了不少的雨。
纯棉的衬衫吸了雨水,竟然变得半透明了,还黏答答的紧贴着肌肤,别提多刺挠了。
于海棠揪晃着领子,想让刺挠感减轻一点,娃娃领一起一伏间,难免会露出些许春光。
何雨柱敛下眸中的惊艳,这人看着瘦,身上挂着的料,却不比duang人的于莉差多少。
而且!
基底足,形态酷似染色的雨滴,或着说圆锥艺术品。
“春雨啊,一阵一阵的,这段时间出门最好把伞带上。”
于海棠扫了一眼他手上的油布伞,目露嫌弃道:“我可不带这玩意,又大,又脏,还特别难闻。”
这年头,天堂伞还没创立呢,雨天出行,基本都打油纸伞或油布伞,。
油纸伞,美观大气,还能在伞面上作画。
但是伞骨多很笨重,用久了油纸容易破,还因此衍生出一门行当---修伞工。
修伞时,要撑开油纸伞,剪掉破口边的碎沫,并刷上一层桐油,再贴上一张棉纸,待棉纸被桐油浸透伏贴在伞面上,再刷一层桐油晾干即可。
油布伞,防水好,不容易坏,伞骨虽少但伞柄又长又粗,是以重量比油布伞轻不了多少,反因太大了,而不方便携带,且,新伞一旦沾了雨水,要不了多久,伞面就会由浅黄色变成褐色,甚至是黑色。
看着脏兮兮的,想洗,还洗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