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我来了!”
垂花门处响起一道浑厚的男音。
众人扭过头,只见一穿着白大褂、背着大药箱、狂抹额头大汗的中年男子,大步向这边跑来。
“让让,治病要紧,快让一让!”
刘大夫喊道。
人们自发往两边撤,让出一条道来。
刘大夫畅通无阻来到门口,“何同志,抱歉,临时来了个急诊,耽搁了一点时间。”
“没关系,那人没事吧?”
刘大夫砸了一下嘴,“治好了!他呀,是肾结石剥落引发了绞痛,我用毫针扎了七八个穴位,才精准找到结石位置,又隔着肚皮施弹打法击碎了结石。最后,灌了三大茶缸的水,让碎石随尿液排出体外了。”
通俗易懂的治病法子,让众人觉得这是位好大夫。
何雨柱手指木椅上的人,“刘大夫,这位就是聋老太太,半个月前她的右小腿开始发肿,且越肿越厉害,还一按一个大深坑,你快瞧瞧是怎么一回事。”
“好嘞!”
刘大夫弯腰蹲下,伸手就要撸人裤腿,聋老太太却腿往一边岔躲了过去。
“老太太,甭害怕,我行医几十年了,啥病没有见过呐。”
聋老太太见躲不过去,腿又挪回了原位。
刘主任挽起靛蓝色的裤腿,露出肿成猪蹄、油亮掉皮屑的小腿。
他拿手指戳一下,立刻戳出一个久久不回弹的深坑,再戳,又凹出一个深坑,再戳...刘大夫戳得很起劲,何雨柱却嘴角微抽,因为...丫的,搁这推牌九呢?
聋老太太的腿,像一个类圆柱形的画板,那些深坑们,3-9个排列组合成一张牌九牌。
天、地、人、和,长三、板凳、高脚、丁三等等。
尼玛,中间人找来一赌徒是吧?
刘大夫戳完腿,又绕到木椅后头,去按聋老太太的脑袋,边按边问:这疼不疼。
接着,揪眼皮、抠鼻子、瞅舌头、摸脖颈和肋骨,还把脉、摸腿、敲膝盖。
他一通操作下来,得出一个惊人结论:想保命,得锯开腿。
此刻,他一手举着皮条,一手举着泛冷光的锯子,表情癫狂,酷似电视剧里的变态杀人魔。
聋老太太握紧拐杖,惊恐万状,“哪来的瘪脚猫大夫,快把他轰出四合院。”
刘大夫狞笑,“老太太,像你这种不肯承认病情的,我见多了,甭闹了。”
“庸医,我就一水肿,咋可能需要锯腿啊!”
“门外汉了不是!”
刘主任垂下双手,耐心解释,“小腿肿,有四大病源,分别是肾、心、肝、肢。肾主尿,心主血液流动,肝主肤色。”
“老太太,你排尿正常,颈动脉窦正常,肤色不黑也不黄的,那就只剩下‘肢’了。”
“我摸腿摸了好多下,才在腘窝往上一点位置,摸到一个硬东西。那玩意压迫了血管,才导致小腿发肿。”
“手术很简单,用皮条扎紧腘窝两端,锯开个大口子,剪掉那个玩意,再把创口逢好就成。”
“看在何同志一片孝心的份上,我免了上门问诊费,算下来,给个500块的手术费就成。”
裹小脚的经历,让聋老太太格外怕疼,逼人送她上医院,打得也是开几副滋补中药了事的心思。
刘大夫奸笑着走上前,聋老太太吓得想要站起来,何雨柱抓住她的衣服,一提溜再往下一按,令她趴在圆椅上,并歘的一下,把她的阔腿裤撩到大腿上。
刘大夫用咯吱窝夹住聋老太太乱晃的脚,动手往其腘窝上扎皮条。
皮肉被勒紧的一刹那,聋老太太心脏漏了一拍,恐惧也达到了巅峰,“杀人了,傻柱杀人了,快,快按住他。”
“杀人?你这小老太太活到狗身了呐,竟不识好赖人,别动,抹点烈酒消毒,再扎一管麻药,就能上锯子了。”
聋老太太顿感腘窝一凉,接着是一记针刺感,吓得她汗毛耸立,浓烈的恐惧令她力量大爆发,小脚奋力抽出刘大夫的咯吱窝,晃身子弄倒椅子后,爬起来拽住拐杖就要往外走。
何雨柱赶忙将人拦下,“老太太,刘大夫望闻问切,给出的结论很合理。你要是嫌这脏,害怕伤口感染,明天,我请假陪你去刘大夫所在的医院。”
“钱财皆是身外之物,咱把存折里的钱全取出来,钿头也换成现金。找顶尖大夫,在最好的手术室,用最强劲的麻药,给你做手术。保准你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