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鲜红的草莓命中煤油灯灯口,屋里刹那间陷入一片黑暗。
范雅梦顿感心安,遂长舒了一口气,然而,下一秒她发觉这口气舒早了。
这人,咋有脸问旁人脑袋里装的都是啥。
此刻,她的眼睛,紧紧盯着碟子所在方位。
咯吱---
伸直藕臂,身子晃荡了几下,摸索几番,才于黑暗之中够到了碟沿。
她捏起一颗草莓含入口中。
银牙一咬,果汁爆裂,酸甜的浆液温润的滑过喉咙,嗓子顿时舒服多了。
刚喊了那么久,嗓子都快喊冒烟了。
......
屋内!
二人沉默钻研藏书内人体运动学与多巴胺分泌的关系。
屋外!
何雨水探头凝视着门窗紧闭、无一丝光亮透出的正房。
奇怪,才几点啊,就插门睡觉了!
还是说,去外面接了私活,还没回家呢!
夜色正浓,屋檐下又没有灯,看不清门上的景象。
何雨水想凑到正房门前,看看门上的铁锁是半挂着还是锁着时,身后突然传来喊声。
“雨水,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自个看差了呢。”
何雨水扭过头,只见披着薄外套的于莉,站在垂花门前。
“于莉姐,你今晚见过我哥吗?”
于莉扫了一眼正房,见屋里没开灯、也没点煤油灯,推测二人出去谈事情了。
“哦,傍晚见过一回,许是外出了,你要是有急事找他,不如出去找找。”
何雨水摆摆手,“嗐,没啥急事,想跟他分享一个好消息罢了。呼,坐了几个小时的车,累得想倒床就睡。于莉姐,您先忙,我回屋了。”
“行!”
吱嘎---
正房左边耳房的门,被人推开了,一阵窸窸窣窣响后,耳房又恢复了静谧。
此刻,何雨柱抓住范雅梦的双肩,令她直起了身子。
范雅梦正发懵之际,倏地,身子腾空,一阵凉风刮过,她噗的一声陷入柔软舒适的盖被之上。
周遭熟悉的气味,让她倍感心安,特想入睡。
然而!
没尽兴的某人,并不想浪费良宵。
后半夜时,何雨柱做了一个梦。
梦中,一条鲤鱼,无视摇曳生姿的荷花,躲进冬穴深处欢腾甩尾,不肯出去。
......
翌日,天朗气清,和风徐徐,麻雀立在檐上,叽叽喳喳开着捉虫例会。
何雨柱醒来后,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
跟要炸了似的!
他扫了一眼条几上的钟,时针指向7点10分。
呃,这个时间点,产生这种异样,实属正常。
他将被子一拉,复刻数个小时前的情景。
不多时,范雅梦被吵醒了,她嘟囔一声,“大清早,扰人好梦,还想不想---”
然而!
杏仁眼望着那宽厚、紧实的胸膛,葇荑不自禁抚了上去。
今天还要上班,没一会,何雨柱起身要去洗漱。
范雅梦却不乐意了,使出浑身解数,不让人走。
是以!
何雨柱揍了一通,才挎上工具包,推车离开了正房。
正房,范雅梦眼角挂着泪,补着美容觉。
何雨柱穿过垂花门时,撞见了正在刷牙的于莉。
于莉漱好口腔,喊住了他,“柱子,昨个晚上雨水回来了,说是有事情找你。”
“哦,我知道。”
他怎么知道?
莫非---
可是,若在家的话,灯为啥是关着的?
“你昨晚在家?”于莉目露困惑。
何雨柱听出话中意,摇了摇头,找补道:“我听你这么说,才知道的啊!昨晚,范小姐说有要紧事商量,我和她出去了一下。”
游于深海,翱于云端,也算是出去了不是!
“这样啊!”于莉了然的点了点头,“晚上东直门桥头见,我今晚想多进一点货!”
“成!”说完,他推车出了四合院。
抵达轧钢厂,进了后厨后,何雨柱撸起袖子打算开干,却发现小臂上有几道牙印。
他回忆一番,想起昨晚趴桌子时,范雅梦抓着他的小臂啃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