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母女俩站了起来,假模假样理了理衣着,茵茵还往前走了几步,眼巴巴盯着何雨柱手中的一连串纸包。
茵茵馋得直咽唾沫。
数日前,她还住在别墅的时候,李叔见她爱吃糕点,特意托人打南方带回了一些,绵软甜蜜,好吃到爆。
没记错的话,李叔买的糕点包装上贴的标,和傻柱手里的一模一样。
“傻柱哥,你手里拎得是什么糕点啊?能分给我一包吗?”
何雨柱晃了晃手中的麻绳,“呦,是你俩啊,我瞅了老半天,才确认你俩不是乞丐,可是...茵茵张口就‘要饭’,又让我有点怀疑了。”
“啧,上一次在东单菜市场碰面,你俩衣着考究,头上还带着闪闪发亮的首饰,甚至...扬言傍上了大款,要去过好日子。”
“这才多久没见,咋就落魄到了‘要饭’的地步?”
“你---”
白寡妇瞳孔睁得溜圆,她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何大清为何会找上门,她和女儿住在荣和大院的事,只告诉过傻柱一人。
“你---你个烂人,是你,是你把我的住址,告诉了何大清,害得我的存款被他抢走,害得我被人撵出房子。”
大错特错,被撵出房子,是因为李坚租得是短租,不过,在钱没被何大清抢走之前,给房东交钱续租的话,仍能继续住在别墅的。
“白寡妇,你在胡扯什么?何大清这个人,我都不认,我还会主动跑他面前,告诉他你在哪?好让你俩如胶似漆,继续恶心人?”
那晚,他是被人喊去的,荣和大院的住址,也是说给赌坊的郑大年听的。
白寡妇一时语塞,没错,傻柱躲何大清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主动去见他?
而且,从那晚情形,能分析出何大清离开招待所后,一直住在赌坊里,那么...新住址,有可能是赌坊的人,调查出来的。
“喂,何大清在保城待了十几年,就没攒下些家底?”
“他好歹有门手艺傍身,哪怕四九城新一辈厨师,不认识他了,他也可以凭借老关系,找到一点私活,虽赚得不多,也不至于让你俩当乞丐吧!”
白寡妇一口闷气,郁结于胸口,“我不是说了嘛,那家伙抢走了所有的钱,哪里还会管我俩。”
茵茵垂下眸子,附和道:“是啊,何叔拿钱跑了,大抵是回保城了。”
何雨柱挑眉,“他回保城,你俩也可回啊,他应当没心狠到...抢走你俩身上所有的钱。”
确实,茵茵将私房钱藏在荷包里,并挂在脖子上一事,何大清曾听白寡妇提过一嘴。
母女俩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神中看出了气愤。
三人来四九城之前,就买好了回程票。
钱,藏在白寡妇鞋里。
票,藏在何大清鞋里,这是二人一早就商量好的。
可惜,何雨柱没按三人预想的‘抵触-说服-接纳-掏钱’路线走,而且,白寡妇被李坚勾走,何大清深陷赌坊,都是意料之外的事。
好巧不巧,火车票上的回程日期,正是何大清大闹荣和大院的第二天。
母女俩刚被撵出荣和大院时,兜里是有钱买火车票的,但是,她俩想继续过奢侈的生活,一门心思想找到李坚。
后来,钱被混混们全部抢走,想买票回去,也买不成了。
白寡妇念起来意,换了一副温和的神情,“傻柱,我和你爸分开了,往后都没啥关系了,过去的恩怨,就让他过去吧!”
“其实,你小时候,和我挺亲的,你喜欢豆腐粉条馅的包子,常到我那买豆腐,我看你机灵嘴巴甜,每回啊,都会多给你切1厘米宽的豆腐。”
“傻柱,念在这份恩情上,帮姨一个忙呗?”
“什么忙?”何雨柱饶有兴趣的问道。
有戏!
白寡妇欣喜不已,“傻柱,我和你爸这回来四九城,是想认回你和雨水,奈何,你不愿意认,雨水工作忙,总是出差,压根见不着人。”
“如今,何大清回了保城,我和茵茵也没有待在四九城的必要了,可是,我俩兜比脸还要干净,都饿了两天,一粒米未进肚了。”
“我想...让你帮我和茵茵买回保城的票,再借给我俩一些盘缠。”
何雨柱浅笑,“你打算借多少盘缠?”
“50块。”
何雨柱惊讶的挑眉,白寡妇似乎也意识到50块,报得有点高了,连忙找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