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样!”何雨柱冷笑,“势,强了,你就仗势欺人,弱了,你就惺惺作态。二选一,只能选一个,甭想不挨打,却还想继续从我那里进货。”
李成光从脊背处传来的压迫感,就知小伙力量强不说,还很懂人体的痛点在何处,他急了,他不想挨揍。
“送上门的钱,你都不要,算哪门子的生意人啊?!!”
何雨柱持刀抵住李成的后脖颈,“经商的人,自然是喜欢钱的,但是,倘若某笔钱,赚得让人不高兴,我宁愿不赚。”
“既然,你不肯在二选一里做出选择,那就让老天替你选吧。”
“我用匕首尖戳破你肌肤,伤口冒出的血往左边流,就选第一个,往右边流,就选第二个。”
说完,何雨柱的手,开始向下使劲了。
后脖颈处传来的锥痛感,令李成惊得睁大了眼睛,“不是,你来真的啊?!!”
李成说话时,下意识脑袋上移,省得嘴唇沾到地上的泥,导致...脖颈上抬,直接被匕首戳了个口子。
殷红的血液,打伤口处冒了出来,缓缓流向了右边。
“很好。”何雨柱挑了挑眉,“上天已经替你做出选择了,选了...第二个,也就是说,你被我揍了一顿后,还是可以自由出入桥头鸽子市的。”
李成感到湿黏的玩意,在后脖颈右侧流动,还闻到类似铁锈般的气味。
他奶奶的,这家伙真来真的了。
“臭王八犊子,敢动阁老子,老子走南闯北打天下时,你还不知道搁哪玩泥巴呢,你---”
忽的,死胡同口旁的路上,路过五名穿长裤长衫的男子。
“呦,打劫啊?”为首者打趣道。
此刻,死胡同口是怎样的一副景象呢?
大号的竹篓,贴着青砖墙摆放。
中年男子脸朝下躺在地上。
青年男子膝盖压住中年男子的脊背,一只大手,反困住中年男子的手腕,另一只手握着滴血匕首,并抵着中年男子的后脖颈。
谁是摊贩,谁是劫匪,很一目了然嘛!
李成眼珠一转,决定趁此机会反击,他大喘着粗气求救。
“哥几个,帮帮忙。”
“我是个小摊贩,今晚,本打算背着东西去桥头摆摊卖货,谁知碰到了打劫的。”
“我奋力抵抗,仍然被擒了,这厮胃口贼大,搂走我的钱财不说,还想伤人性命。”
“这厮虽然很能打,但一人难抵五人啊!你们一起上,定能擒住他,帮我夺回被抢走的钱。”
“那钱...我分哥几个一半,请你们买酒吃肉,怎么样?”
李成心里冷笑,他计划好了,等这五人打伤小伙、拿钱走人,他就拿刀架住小伙的脖子,逼问其上家是谁。
五人若是袖手旁观,怎么办?
不存在的,分钱利益驱动下,怎么会不帮忙?
然而,事与愿违!
那五名男子的脚,跟焊在了地上似的,一动也不动。
不能啊,李成持续输出,“哥几个,我被抢了一百块,你们帮我打赢他,就能分到五十块唉。”
五人仍不动,神情还愈发冷漠了。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唯有冷风略过青墙,发出的嗖嗖声,才让人知晓眼前一切,并非是幻境。
倏地!
五人中,一个头最矮的小伙开口了,“老大,那厮...是不是把咱们当傻子了?”
李成连忙否认,“没有,绝对没有。”
为首者冷笑,“有没有,你说的可不算。”
何雨柱轻笑,为首者不是别人,正是数日未见的徐老六。
徐老六虽负责侦查、打探这一块,偶尔,也会带着几名属下,到巷子里巡逻。
“小伙子,你说实话,我们哥几个,看起来是不是倍老实、特好骗?”
“不然,为啥每回遇到抢劫的,劫匪总是装弱装无辜,想拉哥几个加入战场帮他呢?”
总是?说明类似的情况,不止一例,李成彻底懵了!
何雨柱则凝眸细细打量五人,容貌普通,无刀疤、无胡茬,穿着普通,布鞋、长裤、长袖,眼神温和,眼尾带笑,皆属于丢到人群里,就再也挑不出来了的那种。
呃,不得不承认,他们看着不像是混混,反而更像是好人。
也对,面相太凶,搁人群中太扎眼,也干不好侦查、打探的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