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兰儿扭着腰肢,走到了王虎跟前,抓住他的胳膊。
“姓李的,就是一臭水沟里的王八,满肚子的坏水,落到这样的下场,纯粹是咎由自取。”
“王老大,念在我伺候过你,又刚助你擒住李大力的份上,他日,你得了势,别忘了提拔我啊!”
“我不奢求地位能高过嫣儿,只求能管得住一些人。”
兰儿有着自己的考量,体内积了毒素,得了暴食之症,肠胃明显出了问题,治疗费绝对不低,往上爬,才能赚大钱,才能保住命。
雪儿也走上前来,“现在说这些,也太早了。”
“当务之急,是对好口供,待会来人了,面对一连串的发问,我们也心里有数回答。”
“等事情结束,王老大揽住了大权,咱们再论功行赏也不迟啊!”
兰儿怒瞪雪儿,她不说此番话还好,一说显得排她前面开腔的人特自私。
果然,王虎望向雪儿的眼神,多了几分的欣赏。
“雪儿说得对,当务之急是对口供,来,我们聚成一团,仔细商量一下计划。”
接着,三人你揽着我的肩膀,我揽着她的肩膀,低头窃窃私语着。
三人在密谋什么,李大力听得真真切切,可...他已没了对抗的资本---身体残了。
屋外,月亮、星星,皆被云遮住了,四周一片幽暗!
许是饭局开始前,院里老大叮嘱过不要乱转悠打扰饭局,是以,院内空无一人。
何雨柱打挎包内,掏出一罐头瓶子,瓶口用锡纸封着,上面还用剪子戳了些小孔,瓶里装着些似粉末、又似迷你小针的玩意。
何雨柱摇着罐头,四处撒桃毛,水池、水龙头、屋檐下的椅子等等。
范雅梦想凑上前帮忙,他却右移几步躲远,开玩笑,沾上桃毛,肌肤可是会发痒起红疹子的。
须臾,二人来到前院。
晾晒的衣服,已经被收走了,竹竿空空的,放眼望去,前院屋子门窗虽是紧闭的,但能听到屋里传来银铃般的嬉笑声。
何雨柱举起瓶子,往竹竿上洒桃毛,如此,明日晒在竹竿上的衣服,会沾上桃毛,穿上会起红疹。
前院的莺莺燕燕寻不出症因,中院的那几人却‘心知肚明’的,这样做,能加深王虎等人对‘神仙香’的怀疑。
洒完,二人开门出了院子,柺了数条胡同后,范雅梦飞快的往四周张望了一眼,确认无人跟踪。
她抓起何雨柱的手,摸了摸上面的红疹子。
疹子微凸于皮肤,摸起来有沙沙的感觉。
“痒不痒?”
“疹子刚起时,很痒,现在...痒劲已经过去了。”
“不痒了?!!”
范雅梦指甲微动,掐了一下他的手背。
嘶---
何雨柱吃痛抽回手,“你干嘛?”
“哼---”范雅梦冷哼,“这会子知道痛啦?适才,找借口观察‘神仙香’,以身犯险时,就不知道痛?”
此话一出,何雨柱立刻知道范雅梦猜出红疹子的源头了。
他揽住范雅梦的肩膀,边往前走边小声道:“不装得逼真一点,咋哄得住屋子里的人?”
“再者说了,我往装‘神仙香’的木箱里扔桃毛粉,手,不可避免的会沾到一些的。”
“桃毛粉?亏你想得出来。”
范雅梦捂嘴噗嗤一笑,“带治红疹子的药膏了吗?”
药膏?
自然是带了,在空间仓库里待着呢,但是,何雨柱想趁机捞一点便宜。
他摇了摇头,“没带!”
范雅梦目露孤疑,“你做事向来考虑周全,挎包里放着作恶的桃毛粉,身上岂会没揣着止痒消炎的药膏?”
何雨柱双手一摊,“不信?!!你自己搜!”
“搜就搜!”
范雅梦手伸进挎包,在里面摸索来摸索去,她摸到了钱包、布帕、罐头、老虎钳等等,唯独没有摸到止痒药膏。
“不可能啊!”
她抽出手,秀眉微蹙,像一只蹲在池塘边许久,仍未抓到一条鱼的小猫,满脸写着不可思议。
何雨柱笑了笑,“没骗你,我真忘带止痒药膏了。”
范雅梦凝眸上下打量他,药膏,小小的一支,藏在衣兜里,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喂,你想干嘛?”
“搜身!你敢让我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