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边才会舒服些。】
那种花用的少的话或许无人察觉,可若是贪心不足想要掌控人心,那么等待她的只有死路一条。皇家人也不是傻子,恐怕这时候庆云帝已经在调查陈妙婷了,只是暂时未曾打草惊蛇。
梵音要是没闻错,早上陈妙婷定然用那花泡过澡,才会熏染上一身香气。
【……李熙垣,废了。】
手腕出的小竹枝点了点,梵音对她摇头:【陈侯与侯夫人不曾受影响,那花香要起作用,必须先让人吃下足量的花瓣为引。虽不知陈妙婷手中的花从哪里得来,但数量有限,她不会舍得用在旁人身上。】
小竹枝蔫蔫的又趴回去,梵音不是个多温柔的人,直接道:【你早知道,还在期待什么?】晃了晃手腕小竹枝还是没反应,无奈梵音由着她难过去了。
明明身处人群嬉闹之中,却如同遗世独立。听到旁人对侯府的贬低不附和,听到夸奖她比陈妙婷优秀也不欣喜,一朝变为侯府千金不见自卑也不见张狂,心性可见一斑。
这样的女儿侯府都看不上为的什么?
礼部尚书家的嫡小姐李欣茹收回视线,淡淡的道:“你别来找我了,我父母已经开始重新为我议亲。”
“为什么?就因为外面那些流言蜚语吗?我可以解释!”陈世源不甘心的道,“我们已经尽力弥补秀儿了,是她一直不满足,还要排挤妙婷,你要我怎么办?妙婷才是我看着长大的妹妹!”
李欣茹闭了闭眼,实在不想撕下面前自己钦慕过的男人的脸皮,拿感情来说事?单一个贠李氏的安排她就无法理解,哪户人家是这么办事的?就算心疼陈妙婷,也不能真就弃亲妹妹于不顾。
她不愿跟面前人多说,一甩袖子:“我们不是一路人,罢手吧,别逼我口出恶言!”她还没说陈世源与陈妙婷关系太过亲近了呢,之前她就隐隐察觉陈妙婷对她的敌意,还有对陈世源的占有欲。而陈世源只会让她做嫂子的让让妹妹,
他能花费大把的时间精力哄妹妹高兴,对她却只会口头夸什么温柔体贴,行事大度。现在知道两人不是亲兄妹,明明陈妙婷在这件事上绝不无辜,陈世源还是处处维护陈妙婷,让李欣茹像是鱼刺卡在喉咙,吐不出来咽不下去,若是单单为权势就罢了……
“欣茹……你听我说!”
“陈公子,男女授受不亲!”李欣茹连站都不想跟他站在一块,提着裙子就走,今日她就不该来!
陈世源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明明一切都过去了,妹妹与四皇子也重新有了婚约,为什么欣茹还是不肯理会他?他真的做错了?可他做错什么了?
见李欣茹要走远了,陈世源无奈的朝她背影喊了声:“欣茹,我这就找秀儿道歉,她原谅我,你也原谅我好不好?”
不好,李欣茹脚步不停,她看不上侯府的作风,她父亲做了半辈子礼部尚书,为人最是端正也不会愿意再与侯府结亲,到此为止何必纠缠。
陈世源见她真的就那么走了,原地踟躇几息,看看梵音所在的方向,一咬牙大步走了过去。
陈侯一家子个子是真高,四皇子在男子中算高的了,但往陈世源身边一站也还矮了一个头,京城也就七皇子李熙越能跟他比一比。这不,陈世源往人群里一站,坐着的人便觉头顶多了一片阴影。
“秀儿,我有事找你。”陈世源声音有点哑,“你跟我来一下。”
梵音本不想理会的,但见他虽是跟自己说着话,眼睛却直勾勾盯着一位姑娘,那是位极端庄秀美的小姐,正有些担忧的看着她,眼神中略带愧疚。
梵音咽下嘴里拒绝的话:“好吧。”就去看看他想做什么。
这座侯府梵音还不怎么熟悉,但自小在这里长大的陈世源,却对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梵音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儿,也不开口,倒是陈世源偶尔会开口说上两句。
“那株牡丹是三月份我与妙婷外出游玩时发现的,还以为养不活,没想到前段时间花开的还不错。”
“这树上的印子是我刻的,从五六岁开始,每年这棵树长新叶的时候,我和妙婷就过来比身高。后来才发现这棵树比我长的快多了,我们才不来刻印子了。”
“那块假山少了一个角,那是我十三岁放烟花不小心炸掉的,妙婷吓的高烧一夜,而我也跪了一晚上的祠堂。”
“这湖里的锦鲤是我与妙婷特意去清安寺求的,本来没几条,如今也繁殖了一池子。”
“这亭子是前年才建好的,妙婷怕热偏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