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亦男就是周亦男,平静下来地她又装作没事人似的,你看多体贴的女朋友,还主动跟你道歉。
&esp;&esp;“嗯,你最近忙,要注意身体。”裴赞心里想发笑,两个虚伪的人啊,明明都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问题,可还要装作天下太平的样子,这人啊活的可太累了!
&esp;&esp;“你也是啊,北部办的事怎么样了?我还等着你的好消息呢!”
&esp;&esp;“过完年两会的时候应该会提上议案,我估计两会之后会启动吧。”
&esp;&esp;“最近你很少回家吧?我前两天回了趟家,我爸妈都惦记着你呢!”
&esp;&esp;“好,我头三十我就去。”
&esp;&esp;“对了,你知道柯以小阿姨结婚了吗?”
&esp;&esp;“结婚?她?居然结婚了。”这个消息让裴赞非常震惊,他以为柯以这家伙就这么晃荡下去了。
&esp;&esp;“嗯”我在德国的同学说的,听说是一个大学生物老师,长相酷似——你知道的,这次也是闪电结婚。我估计柯老那边也应该知道消息了,就是不清楚小睿那孩子知道不知道,要说小睿也怪可怜的,碰上这么个不着调的妈妈,幸亏你这个大哥一直很关照他。”
&esp;&esp;“不错,柯以还是找到她要的幸福了。”裴赞说这话的时候,突然一切都释然了,他觉得也许柯以是对的,不凑合不妥协坚持自己的追求。如果自己也坚定一些,会不会就不会有现在这些问题?
&esp;&esp;“幸福?”周亦男不禁提高声调,不可置信地看着裴赞。“你可以为她妥协到这个地步?她只顾自己的幸福,有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家族荣誉,有没有考虑过小睿的感受?裴赞你必须要承认我们这种家庭出生的人没有这种自由,当然,在别人看来我们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可是你知道的我们为了自己家族的体面我们要付出多少努力,我们的家族牵扯到太多太多人的利益,怎么可能因为个人的小事就牺牲那么多人的利益,牺牲家族的利益呢?你说是不是,裴赞?”
&esp;&esp;裴赞看着蹲在自己面前,仰着头深情望着自己的周亦男,他还是在她的神情凝望中读出了她的算计,她在暗示自己,不要破坏他们爷爷辈从抗美援朝时候结下的友谊,不能破坏两个家族亲密无间的关系。
&esp;&esp;裴赞沉默了一下,然后含笑地揉了揉周亦男的短发,似责备似宠溺地说“瞧你,为了别人的事情搞得这么激动!”
&esp;&esp;“真的是别人的事情吗?”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周亦男这一抬头质问,眼神里写满了痛苦,惊得裴赞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
&esp;&esp;其实她什么都知道了,对不对?
&esp;&esp;裴赞沉默沉默再沉默,就在周亦男以为这个话题就要这么过去了的时候,他才轻声说“对不起,亦男。”
&esp;&esp;“轰”周亦男觉得自己坚定的信仰倒塌了,把心砸得七零八碎,缓了缓神,她已经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今天下午看到照片的时候,她还能自欺欺人的认为,那是逢场作戏,那可能是误会。
&esp;&esp;可是现在,裴赞这“对不起“三个字狠狠地敲打在她心里,事实就是如你所见。
&esp;&esp;从来,“对不起“都是伤害者自我安慰的良方,也不管受伤者乐意不乐意地接受,仿佛只要他们说了这三个字,人就可以得到解脱。
&esp;&esp;可是哪个受伤者打心眼里想听见这三个字,与其等你来道歉,我宁愿从来不认识你从来不曾被你伤害过。
&esp;&esp;“亦男”裴赞起身要拉住周亦男,等周亦男转过脸的时候,他太吃惊太心疼了——那张漂亮的脸蛋布满了泪水。
&esp;&esp;“让我走吧,我累了。”周亦男完全顾不得自己精致的妆容,任由它们被泪水弄花。
&esp;&esp;“好,那我送你!”这样情绪不稳地亦男,裴赞怎么放心她一个人回去。
&esp;&esp;“不用了,谢谢你,不用了!”周亦男撇着嘴,连连摆手,一个劲地拒绝,见裴赞无论如何都要坚持,突然无法抑制情绪,嘶声力竭地喊道“不用!不用!我都说了不用!”
&esp;&esp;“亦男”裴赞还是头一次看见情绪失控的周亦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