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四目相对,姜思尔实在没崩住,直接笑出声来。
车内还放着姜思尔日常用来装b用的交响乐,伴随着她的笑声,气氛莫名诡异。
沈今墨望着她,表情也出现了一瞬的空白。
他想过很多种姜思尔知道这件事的反应,可能会气会悲,却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
她在笑什么???
挫败感油然而生。
认识姜思尔这么多年,他今天才发现,自己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她。
她总评价他与陆淮也是最难以捉摸的人,可在他看来,她才是。
“陛下在笑什么?”平复了一下心情,沈今墨试探。怒极反笑?看着也不像。
“没。”前方信号灯变成绿色,姜思尔单手掌住方向盘一边跟上前面的车,一边用另一只手揩了揩眼角笑出的眼泪。
她不紧不慢地点评:“我一直认为万物存在于世皆有它的道理,但没想到你是个例外。”
沈今墨:“……”
“陛下,臣不懂。”
他一向喜欢揣着明白装糊涂,姜思尔懒得拆穿,只是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我夸你呢。”
“如果你说的是对的,那么我倒是好奇了,陆淮也是怎么害死我的?”
她登基当天,裴渡一直在暗处蛰伏,没有发现危险。
陆淮也的兵符在登记前夜就交到了她手上,宫外无事发生。就算他想造反,当天这一幕也未来得及发生。
她记得很清楚,她登上皇位后一直没有举行登基大典,一部分原因是她要替先帝守孝,另一部分原因是有人从中作梗试图拖延她登基的时间。
是谁这已经不重要了。
反正无非就是她后宫那几个其中一个,又或者人人都有份。
她只要没有登基,就不算名正言顺,他们也都还有希望。
只是最后还是让她成功熬到了登基大典。
大典当天,除了裴渡在暗处保护她以外,陆淮也等人都在明处。
她当天顺利坐上了龙椅,接受文武百官的朝拜。只是一句平身还未出口,她眼前一黑,再醒过来就是现在了。
她很确定,无人造反。
她闭眼前陆淮也就在她右手边不远处……
倒下的那一刻,她似乎还看到他朝自己这边跑来。
沈今墨这番话,太像挑拨。
姜思尔心底隐隐有了猜测。这两人该不会是昨天有什么事情谈崩了吧?
所以一个打电话给她让她提防沈今墨,一个特地用尽办法找她当面给陆淮也泼脏水。
嘶,越来越有意思了。
你说到底是谁这么有才发明的男人这个物种的呢。
“陛下登基前是不是喝了一杯酒,那杯酒是不是他送给陛下的。”
姜思尔能十分肯定自己穿回来一定是世界崩塌导致,对她来说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反正她早晚也是要回来的。
偏偏沈今墨一口咬定这件事和陆淮也有关,看来还有些她不知道的小故事啊。
姜思尔:“你的意思是,陆淮也在酒中下毒?”
沈今墨格外坦诚,轻声说:“不是,毒是我下的。”
姜思尔嘴角狠狠一抽,“你给我滚下去!”
“我没想害陛下。那杯酒是阴差阳错被陆淮也送到您手中的。归根结底,我只算个同谋。”
“……”
姜思尔被他这个强盗逻辑气笑了,“鄙人虽不精通推理,但是略懂一些拳脚。”
她总算知道这狗东西为什么会挨揍了。
别说陆淮也了,她现在也想揍他!
“陛下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偏心啊。”沈今墨低声笑笑,“您为什么不责怪他知道杯中有毒还要给您呢。”
“那我问你,你这杯酒原本是打算给谁的?”
在他开口前,姜思尔替他回答:“别说是陆淮也。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杯酒最开始你也是要给我的,只不过最后觉得行不通,当天也没有接近我的机会,最后只能找来陆淮也替你下手。”
语罢,车内再次陷入沉寂。
除了车外的鸣笛声,姜思尔耳边只剩下某人沉重起伏的呼吸声。
看来她说的没错了。
“是这样吧?”余光锁住他的身影,姜思尔勾了勾唇,笑容漫不经心。
“……”
姜思尔将车停稳,转头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