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渡笑得高深莫测,“没什么没什么。”
他嘴上说着没什么,可眼睛像是黏在对面的陆淮也身上了似的。
那眼神好似在说:“老登,我什么知道,别装了!”
搞得姜思尔一度以为陆淮也剥给她的虾有毒不能吃呢。
和裴渡对视一眼,陆淮也看向姜思尔,“怎么不吃?”
“……”在他的注视下,姜思尔拿起筷子夹起碗里的虾。
虾仁在嘴边徘徊了几秒,顶着一侧无形的压迫感,她视死如归的把虾仁放进嘴里。
陆淮也和裴渡也不知道只是吃个虾而已,为什么姜思尔内心戏如此丰富。
在裴渡看来,陆淮也喜欢姜思尔,怎么可能对她下毒手,他又不是沈今墨那个神经病。
在陆淮也的看来也一样。从私人角度出发,他喜欢她,一直想修补两人的关系。抛开这些,他马上又要签给她了,两人是一条船上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找不到害她的理由。
“味道不错诶!”姜思尔竖起大拇指,一点都没夸张。
陆淮也的厨艺比她想象中的好太多了!
见状,陆淮也剥好第二只递过去,这次半路就被旁边一双筷子截胡了。
他抬眸,漆黑的眼底宛如一口古井,深不见底。
裴渡挤出一抹笑,“陆老师,不能这么偏心吧。”
陆淮也唇边的笑很淡,“桌上还有。”
“但是我也想尝尝陆老师亲手剥的虾,肯定和我自己剥的味道不一样。”话音刚落,后脑勺就是结结实实的一巴掌。
“嗷!”裴渡筷子一松,手捂住脑袋哀嚎着看向始作俑者。
姜思尔瞪着他,眼神警告道,你在说什么屁话!
裴渡递给她一个你不懂的眼神,像是铁了心的要“调戏”陆淮也。
姜思尔扬手,作势就要抽他。他今天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
“好了。”陆淮也最后还是把这颗虾放到了姜思尔的碗里,“大过年的,一切情有可原,不要打他了。”
他一副孩子愿意咋吃咋吃呗的慈祥模样,裴渡又瞄了眼已经收手的姜思尔,这两人现在给他的感觉就好像是……慈父严母?
呸呸呸!这老登还想占他的便宜?!
说完,陆淮也又剥了一颗放到裴渡碗里。
姜思尔抿着唇,示意裴渡:“你看看人家!”
后者拿着毛巾擦了擦手,配合姜思尔的话,冲他极淡的笑了下,谢谢你的帮忙。
裴渡:“……”
他是来给陆淮也添堵的,不是来帮他上分的!!!
被姜思尔教训了一顿,裴渡直到吃完饭都没再作妖。当然这也归功于姜思尔和陆淮也吃饭时都不太喜欢讲话,两人交流不多,他不好观察更不好捣乱。
吃完饭,三人回到客厅看春晚。
姜思尔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开始在心里盘算几点走人比较合适。
也不知道抽什么风,坐在地毯上的裴渡突然问了一嘴:“我们几点开始包饺子啊?”
“……”姜思尔眨眨眼,顺着他的目光两人一同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陆淮也。
“十一点,我包的不多,一会儿再准备一些。”
北方除夕的饺子要在十二点后吃。
姜思尔想起了自己刚才拿的那个擀面杖,原来陆淮也还准备了饺子?
说不感动是假的。
一时间,姜思尔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她现在才发现,陆淮也绝对是她后宫里这几位中心思最细腻的一个,只是平日他外表冷漠又不善言辞,导致这份细腻太容易被人忽略。
“你这有没有什么喝的啊?”
刚刚吃饭的时候,陆淮也只准备了果汁,裴渡有些没尽兴,拿着零食转头问陆淮也,顺势打破姜思尔对某人的滤镜。
“厨房冰箱右边的柜子里。”陆淮也:“你自己去挑。”
他在京市的房子常住的只有两处,这里算其中之一。只是因为常年拍戏,几乎扎根在杭城,导致他留京住在这里的次数一年到头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厨房里的东西,一部分是他年前和助理一起采买的,还有一部分是助理放假前最后一天帮他又补了些货。具体有什么他没仔细看,只能叫裴渡自己去挑。
裴渡应了一声,麻溜的起身奔向厨房,一点都没有身为客人的拘谨。反观姜思尔,坐在沙发上半小时了,都不好意思调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