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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宁翘都顾不得想自己方才有没有说什么不中听的话,忙站起来给多尔衮行礼,结果忘了脚还不利索呢,身子一歪,就被多尔衮给扶住了。
&esp;&esp;抱着她坐下,对上宁翘的眼睛,多尔衮瞧了瞧她的伤。
&esp;&esp;这丫头脚踝细骨伶仃的,皮肤又白,一手就能握住,那么漂亮的脚腕这会儿都肿了,小腿上也有些肿,看起来怪可怜的。
&esp;&esp;她身上还有些昨夜未消的痕迹呢。
&esp;&esp;多尔衮行军打仗,对伤有些经验,伸手给她试探了下,就知道没伤着筋骨,就是站久了,用了药过两日就能好。
&esp;&esp;这在他都不算什么事。
&esp;&esp;只是这丫头在家里就娇惯得很,那么娇养着长起来的小姑娘,怕是吃苦了。
&esp;&esp;宁翘见多尔衮进来时,面上还有些余怒未消,这会儿看了她的伤,似乎就没有那么冷冰冰板着脸的模样了。
&esp;&esp;她大着胆子握住了多尔衮的手,心里计较片刻,才轻声道:“主子爷又不是不知道,奴才进府的时候,福晋赏赐给奴才的衣料那么好,奴才喜欢的不得了,当即就送到针线房去做衣裳了。就想家宴的时候穿给主子爷看的。”
&esp;&esp;“可怎么偏偏就这么倒霉,偏就是奴才的衣料被剪坏了呢?要是奴才家里没有那个绣娘,奴才可就辜负了福晋的心意,也见罪于主子爷了呀。”
&esp;&esp;来的时候,多尔衮就问了,周得胜把这些日子后头的事与他说了,他知道这个事。
&esp;&esp;当下就问道:“你觉得是佟佳氏让人剪坏了你的衣料?”
&esp;&esp;宁翘道:“奴才没有证据,也没有在现场,没有亲见的事情,当时人又多,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奴才不能这样说。”
&esp;&esp;“可是,这衣料也不是奴才做好的,侧福晋也不能让奴才给大格格做小衫呀。奴才进府来是伺候主子爷的,侧福晋不能总是这样欺负奴才的。”
&esp;&esp;瞧这小丫头委屈的。
&esp;&esp;多尔衮也没松口:“佟佳氏是侧福晋,她便是一定要让你做,你还能真的不做?府里也是有规矩的,今日你不听她的话,她罚你,把这事儿放在哪儿,她都是没错的。说错的,只会是你。”
&esp;&esp;这么个娇惯单纯的性子,本该是严厉教导的。可多尔衮看着那一双红红的眼睛,愣是没忍心。
&esp;&esp;但也是难得耐心了。
&esp;&esp;到底是为了那一句,这丫头记着进府是来伺候他的,一片赤诚为主之心,跟她阿玛一个样,倒是很不错。
&esp;&esp;宁翘要哭不哭的望着多尔衮:“主子爷,小花园那个亭子主子爷知道是什么样子么。那儿地势高,台阶又多,当时侧福晋带着不少人呢,奴才要是进去了,若是有什么碰撞,侧福晋还怀着身孕呢,那岂不是真是大错了?”
&esp;&esp;“奴才宁肯不进去,也是为了侧福晋的身孕着想。前儿奴才进府,为了大格格大阿哥的事情,主子爷早就训诫过府里的奴才们。要是因为奴才,侧福晋的孩子有了什么闪失,那奴才还要不要活了?”
&esp;&esp;“奴才刚进府不久,不想就这么离开主子爷。”
&esp;&esp;一滴眼泪落下来,宁翘默默道,“奴才害怕。”
&esp;&esp;一席话,说的多尔衮竟沉默起来。
&esp;&esp;万万料想不到,这丫头竟是这么个想法。竟还是为了他的子嗣着想。
&esp;&esp;那个花园亭子他是知道的,地方很高。对孕妇来说,确实是不大安全的。
&esp;&esp;小花园地方也不小,好好的,佟佳氏为什么非要带着人在亭子里见宁氏?在别的地方说话不好吗?
&esp;&esp;何况那是去正院请安的时辰,怎么就不能等到去了正院好好的坐着说呢?
&esp;&esp;他这里正想着,听见小姑娘又说:“奴才下回要是再遇上这样的事情,还是不会从命的。侧福晋要欺负奴才,奴才下回就不生受了。奴才是主子爷的侍妾,可也不能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