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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福晋自从得了赵嬷嬷的孝敬,倒是爱穿正红的衣裳了,正红深红的衣裳上金线绣的繁复,平添了许多亲王福晋的威严与庄重。
&esp;&esp;竟比从前宁翘刚进府的时候沉沉模样煦热了许多。
&esp;&esp;福晋拿足了正妻的派头,等众人请安落座后,福晋叫宁翘:“宁氏,你起身。”
&esp;&esp;“你跪下。”那声音中,有高高在上的威势与压迫。
&esp;&esp;宁翘依言跪下,暗暗看了佟佳氏一眼,看到了她眼中的恨,也看到了她眼中闪烁的按捺不住的兴奋的光。
&esp;&esp;宁翘垂眸,福晋这是,要冲着她来了?
&esp;&esp; 反击
&esp;&esp;“王爷十六岁就跟着皇上在外征战了。数年身先士卒,哪怕是铁打的身子,也总有受伤熬不住的时候。”
&esp;&esp;福晋声音很凉,像数九寒天的大雪落在宁翘一身,“早几年府医就说过的,夏日热燥,王爷身上旧伤积郁,不宜在夏天的时候食用热性之物。宁氏,你怂恿王爷食用烤肉,坏了府里的规矩,理当受罚。”
&esp;&esp;福晋要抬举宁翘,可宁翘这几个月在府里这样显眼,福晋又不乐意了。
&esp;&esp;福晋这话没掺假,多尔衮很早就上战场了,府医也确实有这么一说。
&esp;&esp;事实上,爱新觉罗家的男人,从高皇帝到当今皇上,再加上那些常年征战在外的王公贝勒们,都是有这么个毛病的。
&esp;&esp;这就和他们蒙古各部里的男人女人们一个样,食肉食多了,又长年累月的四处征战,这身上到了夏日就燥热,会有些难熬。
&esp;&esp;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但她想要拿捏宁氏,压一压她,这事儿就很容易拿出来说了。
&esp;&esp;宁翘微微抬眸,看了一眼佟佳氏,又看了一眼福晋,她说:“奴才不服。”
&esp;&esp;佟佳氏在旁边坐着倒笑了:“你不服?你有什么不服的?”
&esp;&esp;“难道你没有怂恿主子爷吃羊肉用烤物?前院开库房那么大的动静,你当福晋和我都不知道?”
&esp;&esp;宁翘看向佟佳氏:“奴才不服的是,昨夜主子爷在东院,不是一样也用了烤物?还是侧福晋亲自烤制的。奴才听说,侧福晋还特意往前院打听了主子爷前儿午膳的单子,又另自己预备了些菜品。”
&esp;&esp;“怎么福晋却只说奴才的不是,而不罚侧福晋?福晋持家向来公正,若想要众人敬服,福晋怎能厚此薄彼呢?”
&esp;&esp;宁翘就是打定主意了,要将佟佳氏也拖下水。
&esp;&esp;她和多尔衮用了一回膳,前院膳房就得了赏。后院膳房原本就抱着不得罪她的心,东院那边才有动静,自然有人悄悄的传了风出来,叫烟雨听见了这话。
&esp;&esp;这人学她讨好多尔衮,福晋要作筏子,就拿两个人一块儿作筏子吧。
&esp;&esp;“要罚就一起罚。福晋不偏颇,奴才甘愿受罚。”
&esp;&esp;佟佳氏怎么能甘愿受罚呢?
&esp;&esp;她变了脸色:“宁氏,你放肆!”她看单子的事,宁氏怎么知道的?
&esp;&esp;宁翘道:“侧福晋何必欲盖弥彰?侧福晋的院子与我相距不远,何况这么大动干戈的烤肉,您的院子又不是密封的,总会有味道传出来。福晋与庶福晋们多出自蒙古,难道连烤肉味儿都不熟悉么?”
&esp;&esp;“这夏日的风徐徐而动,怕是后院没有人不知道侧福晋的院子里昨夜吃的是什么吧。”
&esp;&esp;佟佳氏没想到看热闹还沾了一身腥,她是看出福晋也芥蒂宁氏了,可宁氏刁滑,竟然把她一起拖下水了。
&esp;&esp;她一个侧福晋,难道福晋还敢责罚她吗?
&esp;&esp;佟佳氏偏偏不认:“就算所用烤物,事先我也是禀过主子爷的。主子爷允准了,我才上用的。难道我还能害了主子爷不成?主子爷若是自己不愿意吃,我还能强迫了主子爷不成?”
&esp;&esp;宁翘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