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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样大的动静,很快就惊动了福晋。
&esp;&esp;福晋冒雪赶到了二门口,新换上来的守门太监见了她来,规矩行礼,安安静静的去通禀,就在福晋等的忐忑的时候,太监回来了,说主子爷有请福晋。
&esp;&esp;院子里还有血迹呢,前院安安静静的,个个奴才都屏息凝神的站规矩,还有人一个个的往外发送。
&esp;&esp;这杖责的刑凳都还没有收拾。
&esp;&esp;看见这一幕,福晋没来由的忽然就想起宁氏进府的那一日。
&esp;&esp;正赶上大阿哥出水痘子的事,查出来是有人害了大阿哥,多尔衮也是像这样大发雷霆,处置了很多人。
&esp;&esp;那个时候谁能想到,多尔衮会为了宁氏,也这样大发雷霆呢?
&esp;&esp;福晋进门的时候,看见端坐在那里的多尔衮,忽然就想起来,宁氏第一次来前院的时候,前院就处置过冬卉思敏思青几个了。
&esp;&esp;游猎的时候,多尔衮身边的人也是挨了打的。
&esp;&esp;她本来还在想,宁氏可能真的失宠了。不然这些时日,为何不见多尔衮去邀月堂呢?
&esp;&esp;现在才知道,是她想错了。和这府里的许许多多的人一样,都想错了。
&esp;&esp;“福晋为何而来?”
&esp;&esp;福晋一怔,没想到开头就是这样一句话。
&esp;&esp;她甚至有些茫然不解,看着多尔衮冷淡的神情,不知道他们夫妻之间的相处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缺乏温情了。
&esp;&esp;明明在此之前,不是还很好的吗?可真正的好最近的好是什么时候的,福晋自己的记忆都有些模糊了。
&esp;&esp;福晋说:“周得胜要动各处的人,后院膳房的领事太监也要换。他说是奉王爷的令,妾身便过来问一问。”
&esp;&esp;福晋斟酌词句道,“王爷,这动静是不是太大了些?膳房的领事太监和底下的人怠慢宁侍妾,自然是按着规矩办的。可有的奴才不过三两句话,就直接赶出去,是不是不大妥当?他们有的人一家子几代都在旗下伺候的,这要是都出去了,岂不是叫外头议论,说咱们王府不能容人么?”
&esp;&esp;这回除了秋雅阁那边静悄悄的没事外,其余的地方,都叫找出来几个人要赶出去。虽不是近身伺候的人,但这样一处几个人的,加起来数目也很是可观了。
&esp;&esp;福晋静观其变的心就坐不住了。
&esp;&esp;她要是再不来,这人就都要走光了。到时候还不知道送进来的是什么人呢。
&esp;&esp;多尔衮看着福晋:“三两句话?本王记得,当初福晋不就是为了三两句话,将邀月堂的人都押起来审问吗?怎么如今本王秉公,福晋倒看不下去了?”
&esp;&esp;“本王不过小半月没有去后头,没去见宁氏,府里就纷纷传说她失宠了,奴才还欺负起主子来了,这传出去就好听了?那怎么不说,王府里连镶白旗出身的侍妾都容不下了?”
&esp;&esp;福晋几乎不曾被多尔衮这样当面质问过。
&esp;&esp;当即脸上便有些挂不住:“妾身也没有别的意思。妾身只是想,这府里都是一家子姐妹的,这牙齿还有磕着舌头的时候,哪有不受委屈的呢?”
&esp;&esp;“妾身也是怕给王爷惹了麻烦。这外头说起来,总归是咱们府上的是非。”
&esp;&esp;多尔衮目光淡淡的望着福晋:“这么多年,福晋在府里,也会觉得委屈吗?”
&esp;&esp;“是不是为了维护福晋在外头的体面,连本王旗下的人,也可以委屈了?”
&esp;&esp;多尔衮说这话,福晋就不好接了。这要是再往下,话不投机的,只怕是要吵起来。这话就说的更不好听了。
&esp;&esp;福晋只能让步:“妾身听王爷的。”
&esp;&esp;多尔衮看了看福晋身上青黑色的衣裳:“福晋这么多年,是真的不能生吗?为什么府里,就只有佟佳氏能生呢?是本王有问题,还是福晋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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