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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富察氏道:“瞧见了。从外头来,先去给十四爷请安了的,然后你阿玛要在前头与人说话,我就过来后头了。坐在那里和福晋夫人们说了一会儿话,大格格就同十五爷府上的小格格一道过来了,我同大格格说了几句话,她就去了。大阿哥是又长高了,看你将两个孩子养的很好。”
&esp;&esp;二阿哥这些时日休息不好,总是闹觉,孩子也小,佟佳氏干脆借故不叫二阿哥出去了。省得人多磕磕碰碰的,怕二阿哥又遇到了什么事情。
&esp;&esp;因此富察氏就没见到二阿哥。
&esp;&esp;佟佳氏道:“这两个也不总在我身边,多在前头读书,主子爷不拘着他们见人,好歹大方些。如今两个都大了,也都有自个儿的想法,我也不过是吃食上用些心思,旁的是想管也管不上了。”
&esp;&esp;“我瞧你像是有些泄气似的。”
&esp;&esp;瞧见跟前也没外人,又是自个儿闺女的地方,丫头侍女都在外头候着,富察氏便道,“其实一早过来,我这心里头也不痛快。好不容易你到了今日,大格格大阿哥都大了,又是十四爷的长子长女,这二阿哥也长起来了,眼瞧着是好日子来了,怎么偏偏叫邀月堂的那一位起来了呢?”
&esp;&esp;“我这在家里,倒也是为你不平好几日,叫你阿玛听见几句,与我说,十四爷总不可能只有你这一个侧福晋的,十四爷还年轻,总还会有侧福晋的,这三个五个的,将来也说不准,咱们不该在这上头使劲浪费心思。”
&esp;&esp;“我想想,你阿玛说的也有道理。”
&esp;&esp;佟佳氏本不想说这个,可她心里憋着话,不同亲额娘说,又能同谁说呢?
&esp;&esp;佟佳氏叹道:“可谁不知道,主子爷最疼的就是她了。为了她,可是拒过一回科尔沁格格的。”
&esp;&esp;富察氏道:“好孩子,别钻这个牛角尖。”
&esp;&esp;“你得记着,你永远都是十四爷身边的第一个侧福晋,这可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十四爷最疼她,又能如何呢?将来若是再有个喜欢的,这一个不就转头抛之脑后了?那今日的一切,来日再看,就是个笑话。她要是不得宠了,她的孩子不也没什么用处了么?”
&esp;&esp;“可咱们不一样啊。你的大格格大阿哥,府里的长子长女,永远都是不同的。你们福晋没有嫡子,你的孩子同嫡出的,又有什么区别呢?难道十四爷还能不顾孩子们的前程了?”
&esp;&esp;“再说回宁氏。她的四阿哥二格格还小得很,等她的孩子长大了,咱们的大格格大阿哥可都成人了,该拿着的东西都拿着了,她还有什么指望?这可是她拍马都赶不上的。你阿玛和她阿玛相比,那宁国光就更及不上了。”
&esp;&esp;“镶白旗的佐领不难看,可比上咱们家,那就不够看了。”
&esp;&esp;佟佳氏也不是想不到这些,只是这东院里头,没一个敢把这些话说清楚说透彻的。她是偶然想到了,却也叫遇见的事儿给气死了,一味的气性上来,也就什么都顾不得了。
&esp;&esp;佟佳氏道:“我知道额娘疼我,阿玛心里也是惦记着我的。要是在这府里,把这些事放在心里想,翻来覆去的能把人磨死。我也不能总想着。”
&esp;&esp;“只是大格格眼瞧着一年年的大了,总归是要回来的,不能总在前院住着。我如今也不拧着主子爷的性子来了,却只恨自个儿只是个侧福晋,不能做主大格格的婚事。若是福晋想要拿捏大格格的婚事,我怕耽误了大格格的终身。”
&esp;&esp;富察氏道:“我冷眼瞧着,你与你们福晋之间,也不至于到了多深的龃龉。早年间的摩擦,在你做了侧福晋之后,也就没有这样的委屈了。这一回宁氏崛起,咱们总归是高她一等的,可这会儿她势头正足,不若你好好的同福晋一处,将宁氏拿捏了,为了大格格的婚事,这点子好处,福晋想必是会给你的。”
&esp;&esp;佟佳氏道:“额娘也能看出来,这回福晋这样大办喜宴,虽有主子爷的话,但也未必没有她自己的私心,不就是想把宁氏抬上来,想着我们相斗么?若遂了福晋的心愿,那岂不是真和宁氏撕破脸了?”
&esp;&esp;富察氏笑女儿还是年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