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出来后,宁翘望了望周得胜:“主子爷吩咐你了结她?”
&esp;&esp;周得胜道:“回宁侧福晋,是叫奴才了结她。”
&esp;&esp;“好。”宁翘问道,“那你预备如何了结呢?”
&esp;&esp;周得胜倒是有些踟蹰了,主要主子爷也吩咐过,不叫宁侧福晋沾手的,不是说防着宁侧福晋,而是怕吓着宁侧福晋。这些事儿,总是不好的,该是他们这些见惯了生死的人来做的。
&esp;&esp;他跟着主子爷上了战场,杀过的人见过的血腥不计其数了。
&esp;&esp;知道这样的情形底下该如何处置。
&esp;&esp;只是他这里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宁侧福晋道:“用弓弦吧。”
&esp;&esp;“她这样狠心的人,哪怕拥有自己的立场,也是在肆意的伤害别人,用别人的伤痛做陷害别人的陷阱,丝毫没有底线。既然是手下败将,既然老天还没有惩罚她,那就让咱们来把这个报应给她。”
&esp;&esp;“大福晋从来不能安息,冤屈没有洗刷,容不得她这样的人来玷污。大福晋当初所受到的屈辱,就让她来尝一尝好了。”
&esp;&esp;宁翘淡声道,“扎鲁特庶福晋还是睿王府庶福晋,只是因为在王庄急病身亡。实在是令人唏嘘。”
&esp;&esp;“我的意思,周公公能明白么?”
&esp;&esp;周得胜望着宁翘恭敬道:“奴才明白。就按照侧福晋说的办。”
&esp;&esp;其实主子爷来时,对周得胜是有吩咐的。但最后主子爷还说了一句,若是宁侧福晋有吩咐,就听宁侧福晋的。
&esp;&esp;周得胜这会儿自然就是听宁翘的了。
&esp;&esp;宁翘望着周得胜的背影,跟着补了一句:“若回去时主子爷问起你,你只管照实说是我的主意便是了。”
&esp;&esp;周得胜停下来,小心望了望宁翘,才笑道:“侧福晋不必担心。来时主子爷便说了,要奴才过来后,一切听侧福晋的吩咐。”
&esp;&esp;宁翘道:“哦?是么?”
&esp;&esp;“你去吧。”宁翘没有多说什么,叫周得胜去了。
&esp;&esp;周得胜对多尔衮万分忠心,这当然是好事。若要如实将这里的情形与多尔衮明说,宁翘也能理解。
&esp;&esp;若多尔衮果然怪她,宁翘也是能够接受的。她既然这样说了,她就不后悔。
&esp;&esp;再一回身,却瞧见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望着她,见她看过来,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也不曾收回目光。
&esp;&esp;那目光倒是十分的平和安静,宁翘与她对视半晌,宁翘才轻轻笑道:“是不是觉得我太过狠心了?”
&esp;&esp;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摇了摇头,道:“这样的死法,也太过便宜她了。若果真事成,那么姐姐你,还有王府里,不知要遭受怎样大的损害,只这样叫她死了,是她的造化。”
&esp;&esp;“其实,我不是想说这个。”
&esp;&esp;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道,“我是想问问姐姐。姐姐对大清似是信心十足,姐姐觉得,将来咱们真的能入关吗?”
&esp;&esp;宁翘深深看了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一眼,才轻轻笑道:“白音,你心里是有答案的,不是吗?”
&esp;&esp;“你是在怀疑什么呢?还是有什么地方,让你的心不坚定了?”
&esp;&esp;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道:“我只是觉得,蒙古人太疯狂了。”
&esp;&esp;宁翘轻声道:“八旗的人,也未必都是理智的。”
&esp;&esp;她这回的声音有点小,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没有听见,就问了一声,宁翘笑道:“没听见便罢了。我只说这么一回。”
&esp;&esp;她侧耳听了听那边的动静,抬步当先离开此处:“走吧,应当已经结束了。后面的事自有他们处置,也不需要咱们说什么了。”
&esp;&esp;宁翘最后凝望这里,倒是不曾回望那间屋子。
&esp;&esp;她心里想着的,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