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次。两个人半年未见,只管书信来往,说不尽的心思付诸纸端,终究是不及面对面的说话。
&esp;&esp;若是按照出门时候的说法,多尔衮只怕是要年节过后,更不知几月才能回来。
&esp;&esp;他不能擅自回来。便是回来,也要听从皇太极的旨意。
&esp;&esp;离人去久,她一个人在府里看了几场雪落,还不知道他几时归来。哪怕是心里知道他有要事在身,哪怕她自己觉得自己完全是可以独挡一面的,但是心中总还是不免生怨,他就这么相信她么。
&esp;&esp;将她放在盛京城中,叫她自己面对这一切。
&esp;&esp;原先觉得生辰一个人度过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今日始知,揣着相思的心肠在怀里,越是这样特殊的日子里,便越是想念那个从来都将她放在心尖子上的男人。
&esp;&esp;他说过喜欢她的。那这样的夜里,他在外看着大雪,是不是也在想她呢?
&esp;&esp;宁翘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esp;&esp;等她醒来的时候已是天光大亮,珠帘半掩,外头银光透进来,就像是满屋子都镀上了一层碎银淡光似的。
&esp;&esp;宁翘再一瞧,屋子里暖烘烘的,值夜的几个小丫头睡在门槛前头,她这待客的外间宽大的榻上,小几案上尽是吃喝差点,放了一夜都凉了。
&esp;&esp;她姿态豪放的睡着,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的睡姿竟比她的还要豪放些。
&esp;&esp;若非她的这张榻够宽大够发挥,只怕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都要掉下去了。
&esp;&esp;一屋子的人倒是都睡得熟,宁翘也没有叫醒谁,自个儿慢慢的坐起来,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就见烟霞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