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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是要把人往死里利用了。
&esp;&esp;宁翘不管什么山崩地裂的话,八旗女真旧部和蒙古闹得这么凶,大清又崩哪里了?
&esp;&esp;她的男人只为了公心公论,一手抓着大清,一手抓着自己的野心,难道真就不能两全其美了?还非得按照他们的规划路径才能成功?
&esp;&esp;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还不是为了她自己能做太后,九阿哥能做皇帝?
&esp;&esp;多尔衮兢兢业业戎马半生,最后又落得什么好下场了?
&esp;&esp;宁翘忍不住多想了些。
&esp;&esp;她一开始害怕,一心一意的想要好好的活下去,最开始的那两年,心里经常都是揣着害怕和担心的,就怕一不小心被人弄死了。
&esp;&esp;她要是柔柔弱弱的,那指定是活不到现在的。
&esp;&esp;就得是那牙尖嘴利的模样,才能叫人忌惮几分。可是她所有的担忧与恐惧,来源不都是这对母子吗?
&esp;&esp;庄妃和九阿哥,未来的皇太后与顺治皇帝福临,对多尔衮可没少下黑手的。
&esp;&esp;她天然就偏向了多尔衮。谁让她进了多尔衮的府邸做侍妾呢?
&esp;&esp;谁不想安然的过一辈子?她最大的恐惧不就是怕多尔衮死后她无依无靠也要跟着去死吗?
&esp;&esp;结果这个罪魁祸首还在这里大言不惭的说,给一个摄政王就是对多尔衮的恩赐了?
&esp;&esp;宁翘是真生气啊。
&esp;&esp;宁翘起身,目光骤然锋利:“娘娘这话太大了些。娘娘说的,是皇上不立太子的情形。可若是山岳崩裂之时,有旨意留下呢?这旨意不落在九阿哥头上,娘娘难道还要带着九阿哥抗旨不遵谋夺篡位吗?”
&esp;&esp;宸妃和十一阿哥的离世,几乎还是历历在目。
&esp;&esp;为此,宁翘是想了许多的。
&esp;&esp;那些轨迹并不是不能改变的,哪怕是不能改变,其中也会生出一些变故。
&esp;&esp;毕竟她就是这个最大的变数。
&esp;&esp;有她在,很多的人和很多的事都不一样了。很多人的选择也都改变了。和最初那个命定的轨道早就偏离了。
&esp;&esp;而有的人兜兜转转却又在偏离之后会回来。别的人和别的事宁翘一概不管。
&esp;&esp;她现在就在想,要是庄妃做不了太后呢?要是九阿哥做不了这个皇帝呢?
&esp;&esp;若他们母子是最后的胜者,多尔衮的命运就实在太难扭转了。
&esp;&esp;如果八旗女真旧部和蒙古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一定要有一方赢,那宁翘希望是八旗女真旧部赢。
&esp;&esp;走出去望见阳光的那一刻,宁翘忽而又想,不对。应该是多尔衮赢。
&esp;&esp;只有多尔衮赢了,才能一劳永逸。
&esp;&esp;偏殿里只剩下庄妃端坐。
&esp;&esp;等宁翘的身影望不见了,一直侍立在旁的苏麻喇才悄悄走上来。
&esp;&esp;“主子试了一回,该相信皇后娘娘的话了吧?”
&esp;&esp;苏麻喇轻声道,“不论是十四爷还是宁侧福晋,都不会轻易被主子说动的。咱们的九阿哥太小了,身边的人也还是太少了。十四爷的心从小就那么大,天上的雄鹰已经长成,又怎么会低头望见地上还不会奔跑的小马驹呢?”
&esp;&esp;庄妃垂眸道:“科尔沁的骑兵他们也看不上了吗?”
&esp;&esp;苏麻喇道:“科尔沁的骑兵又不是主子独有的。也不是护卫九阿哥的呀。就好像两黄旗是皇上独领的,皇子阿哥们又有谁能使唤呢?”
&esp;&esp;庄妃道:“姑母祖父还有哥哥他们,都是对九阿哥寄予厚望的。”
&esp;&esp;“是。”苏麻喇轻声道,“可是如今宫里还会有一位德妃娘娘呢。若这一二年有孕,有福气又有了一位小阿哥。咱们的九阿哥就不是独一份儿了。”
&esp;&esp;苏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