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粥熬好了,没吃的,自觉的排起了队,其余人都自己找着事情干。
不到两柱香,众人都采好了紫月花,楚舒让他们在沈月搭的简易灶台对面,挖个大洞,把紫月花都放了进去,让众人拾一些干柴,慢慢烘干,又点了几个干活最麻利的,正是夏天又闷又湿,今天是北风,应该有1级,几乎感觉不到风力,确实对自己最有利,让他们在在一圈相对隐蔽的地方各自建一个灶台,天黑的时候,听自己命令把干草和干的紫月夜一起燃烧。
楚舒看了看地形,思量一下,“有没有人有锹和镐头,挖坑的工具就行。”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当初为了抵抗山贼,因为都是农人,所以拿的都是农具,但是很多农具都在交手的过程中,不小心脱手或者是被打掉了,来不及捡,就死命的逃跑,现在也就剩几把镰刀和锤子,相对较少较轻的农具,而且更多的人只是,拿着路边捡的棒子,毕竟农具也是很贵的,不是所有人都能买得起,而是几家人凑钱买一个,换着使。
这时柱子犹豫的举了举手“我有把斧子,我可以用他试一试做锹,这个土地松软,用木头应该就能挖动。”
楚舒摇了摇头,“还有别人会吗?”
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走到前来,“有斧头的话,我可以试试,我爷爷是木匠,我从小就给他打下手,有很多人没有钱买铁的农具,我爷爷就给他们做木的。”
提起爷爷的明显是个少年,声音有点哽咽,越说越低下了头。
楚舒也不多话,很明显,那少年的爷爷应该是去世了,非常有可能是被山贼杀的,让他带两人去做工具。
又叫来两个人给他们画了一个区域,让他们一会带着所有人挖宽四尺,高九尺的沟,必须快,一个时辰完工,能挖多少算多少。
随即走到明显情绪低落的柱子旁,“你的弓给我看看。”柱子以为楚舒是对他有什么不满,心中也有是惶恐,陡然听见楚舒的声音,吓得只往后退,旁边的沈月看到楚舒过来,一直在后面推他,竟然也没有发觉。
看着柱子一脸呆样,忙上前把他一直背着的弓箭取了下来,递给楚舒,讨好的笑道“是柱子他爹用最好的牛筋做的,官府不让随意宰杀耕牛,然后等它们老的病死了才能有个牛筋,可是那牛筋也变得松松垮垮,这个牛筋可是一个壮年牛的身上的,那牛啊,不知是吃了什么,被毒死了,就是它爹听到这个消息,当天就过去买来,花了五百个铜板个呢。”
说着说着就是一脸骄傲,柱子在旁急忙的点头。
楚舒拉了拉牛筋,确实很好,“没有箭矢了吧?”
柱子下意识摸了摸箭兜,摇了摇头,“去做箭矢。”楚舒向深山走去。
这时柱子这才明白,楚舒不让自己做锹,是因为要和他一起做箭矢,心下松了一口气。但是又一想,看着楚舒欲言又止,觉得楚舒还是年纪小,不懂,这没有竹子怎么做杆,也没有鱼胶,桐油,更别提箭头了,家里的箭头是有数的,是爹传给自己的,狩猎用箭头都是自己射出去自己再捡回来,那也丢了好几只,这次打山贼,肯定是不能捡回来了,不到万不得已,都不用的,即使这样,箭矢也用光了,不能想,想想就心疼。
突然楚舒站住转过头看向沈月,“辛苦了,剩的那些粥,还有我的半碗粥,你们喝吧,。”随即和一脸开心又憋闷的柱子走了。
沈月心里又惊又喜,知道下午分粥,楚舒一直在盯着自己,庆幸自己当初忍住了,一家没有偷吃,看起来楚舒很满意,心也放了下来,以后再也不能擅作主张,也是心有余悸,自己其实差一点偷吃,因为楚舒一直在摘花,剩下了一点,都吃了,楚舒应也不知情。
虽然相处一天不到,楚舒一看就是眼里容不下沙子的,如果不听话,偷奸耍滑,想必不会有好下场,再说了,当初也是说好了三把麦子,沈月一边抱起禾苗,一边激动的走到那半碗粥的地方,可要先拿回来,就怕已经被别人吃了,没想到走到的时候,半碗粥安安静静的呆在那里,竟然没有一个人动,能逃到这里的人,可没有一个善茬,这更加坚定以后要听楚舒的话,这些男人都怕的女人,肯定是厉害的人,跟着她走,少不了自己的好处。
一边走还一边得意洋洋“楚姑娘真是心善,看我辛苦,专门给我吃的,刚才陶翁里的,也还剩了好多粥,也要都给我呢。”合起来也就一碗的粥,说的好像四五碗一样。
在沈月心里,这更是关系好的象征,谁也比不了。
众人也是一脸羡慕,大多数人也觉得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