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突然从里面打开,楚舒走了出来。
沈月面露惊讶“主子这么早醒了?怎么不多歇息一会?”说着把水盆端进了屋内。
“你不也挺早,再说都已经习惯了。”楚舒洗了洗手,又用帕子擦了擦脸。最关键的是,只要有人靠近,自己就会强制开机,也是在末世养成的习惯。
“一会儿告诉裴家的三个儿媳妇,让她们准备笔墨纸砚,一会儿给我当文书,不过可能需要记录很多,让她们也找几个人,也可以,但是必须女人。”
楚舒看着沈月失落的表情,淡淡一笑“以后识得了字,也让你去。”这也是没办法,这么多人除了沈伯里面只有裴家人识字。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把沈伯也叫回来。”
沈月双眼亮晶晶,“是,主子,待我识得了字,你可别忘了我。”
“放心,可做好了早膳,他们都吃了吗?”楚舒边往灶房走边问。
沈月不以为然地答道“必然是没有的,主子没吃,我们怎敢让主子吃剩饭呢。”
“以后不必等我,没有那么多规矩。”楚舒走到灶房对着所有人讲。
众人其实行礼称“是。”
吃罢,“还有两个时辰,你们把县令的所有家财都搜干净,古玩字画的库房,要有人把守,就带着金银和银票,和县令的一家和所有仆役都带去菜市场,也告诉柱子那边一声,也是一样把张家一家也都带去,记住绑牢了,不听话的可以杀几个,给他们点下马威,就是尸体尸体也带去菜市场,问问那个县令张马半仙的尸体在哪里也给带过去,对了,每一个府邸是不是都有一个记账的。”
沈月点头称是“我记得好像是账房先生,沈伯就是账房先生,很是厉害呢。”
账房吗?不是掌柜吗?所以在古代都是一个吗?在现代的会计和经理差的可远了。
“让那些账房找出他们记的账,不管是明账暗账,所有的账本全部都带着,让兄弟们都多去每个巷子街道喊一喊,说在菜市口,巳时要审县令和典史罪行,有冤的可来申冤。”
楚舒又想了想“两家五岁以下的孩童就不必带过去了。”
沈月立马去通知。
一个时辰过去,众人都准备妥当,楚舒出门时只看到裴大夫人柳京华和裴二夫人尹凝霜带着几个人,都拿着笔墨纸砚,裴三夫人赵婉贞却是不见踪影,只有裴三老爷裴少衍走在最前面。
机会只有一次,不想要的话,也是可以,楚舒从来不勉强别人。
一众浩浩荡荡的走向菜市口,不明真相的人也有看热闹跟在身后。不过他们也觉得奇怪,县令大人竟然也被绑了起来,还有好多搬着桌椅板凳,茶水点心,这都是裴老夫人让搬的,知道今天的计划,就早早准备起来,桌椅板凳都是衙门里。一会儿审起案子,娘子一定很威风,缺点就是有点沉,不再看后面背桌椅的累的气喘吁吁的众人。
走到菜市口的时候,柱子一行也到了地方,众人开始安排着,把桌子摆在了最中间,两旁在放上几个小一些桌椅,柳京华也是摆放自己的笔墨纸砚,其实在这么多人面前还是很紧张的,手抖的差点摔了砚台,自己在心里鼓舞自己,柳京华你是可以的。
想起娘子派沈月来通知自己三人要去做文书,都是不敢相信的,心里忐忑的找到裴老夫人,没想到裴老夫人虽然惊讶,但是也不阻止,说是自己可以选择去还是不去,倘若不去的话娘子不会怪罪的。
可是自己越想,越想去,自己以前也是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才女,一直也是要强的性子,区区文书根本不在话下,但是自古以来三从四德像一座大山,压的自己透不过气。
丈夫的辞官,更是感觉恨铁不成钢,现在终于轮到自己了,此时娘子竟然翘起了大山一个角,自己好像突然松快了不少,想起三弟妹,冷笑连连,希望她不后悔。
楚舒走到中间最大的案椅,坐了上去。围观的人具是嘘声一片,楚舒看着时间也到了,人也不少了,看到桌案上有个很硬的木头,明白过来,拿起来重重敲歪了桌上,“啪”的一声,声音非常大,众人吓得立刻噤声,看向楚舒。
“带罪臣,前县令林州。”柱子拽起死死瘫在地上,不想动的林州,一脚踹了过去,林州被踹的“啊”了一声,看众人一脸惊愕的看向他,但是没有人为他鸣不平,再不敢作乱,乖乖跟柱子走到了楚舒桌案前,柱子让他跪,这时又忘了痛,觉得一个小娘子,还不配,梗着脖子就是不跪。
柱子从后面,踹向林州的膝盖,林州“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