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听明白了,忙说自己也要当矿工,又问了一下他的具体信息给了纸条。
招了二十个矿工之后,终于来了一个女子,女子衣着看出来洗了很多次,有些破旧,但是浑身收拾的特别齐整,“我想当厨娘,但是夜晚一定要在那里住吗?”看起来很是爽朗,但是皱着眉,看出来是对于住在外面的安全很是担忧。
“女子和男子的住的地方会离得很远,而且我会派人看着,要是有人敢非礼你,就报管事,我会让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阳,抄了他的家资赔给你。”楚舒狠厉看着男子们,大声说道。
众人齐齐打个冷战。
“我楚舒最讨厌不守规矩的人,希望你们都能记住。”楚舒又加了一句,威胁着看着众人的表情。
一直写到吃午饭的时候,沈月派人送了膳食过来,众人也是快速吃了一些,又接着干起了活计。
等到了后期。众人实在是写不下去了,手腕太疼,楚舒让他们休息休息,又看向在场的人,有没有会写字的,只要写到酉时中(下午6点),一人二十个铜板。
毕竟是县里还是有会写字的人,楚舒挑了几个顺眼的,让柳京华他们都看着记录,裴安安也在一旁没有回衙门,心里真是五味杂陈,不知该怎么说,只能眼神复杂的看向楚舒。
到了最后酉时,楚舒的嗓子都快要哑了,终于招够了人数。期间还有很多衙役找了过来,本来这几天不露头,就是想看看情况,但是衙门竟然要重新招录衙役,那自己的活计不就没有了吗?再顾不得其他,也是看着这女杀神,对百姓还是很友善,所以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但是都碰了一鼻子灰,楚舒让他们在原地等候,等她忙完了再跟他们叙话,众人等的焦急,但是也不敢随意离开,但是对楚舒确是越来越不满。
楚舒忙完招工的事情,就让人散了,也让柳京华等人回去用膳,女眷们担忧的看向楚舒,但是也不敢再多言,转身离开。
楚舒转头终于看了一眼等待已久的衙役们,一边活动着僵硬的身体,“你们是要来做衙役的?”
一人言语激烈“我们本来就是衙役。”
“哦,衙役不是维护治安,缉拿罪犯,保护百姓安全,对,还有保护县令,可是县令已经死了,你们怎么早不出现?我知道了,现在是来捉拿我的吗?”楚舒略带不解的看向衙役。
衙役们本身带着那种嚣张的气焰立马萎靡不振,呐呐的不敢言语,
一直在最前面,身材魁梧,眉峰倒竖,眼神不怒而威,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拱手行礼,“我这兄弟多有冒犯,还请海涵,我是一班衙役捕头陈刚。之前我们是家中有事,所以现在才来报到。”
“原来是有事忙,那你们衙役一共多少人?”
陈刚不自然的回道“一共是三班,每班十人共有三十人,”
“哦,三十人家里都有事情,那现在可真的处理好了吗?”楚舒意味深长的微笑着看向陈刚。
陈刚这时已经恢复以往的平静,沉声回答“都处理好了,但有吩咐,请娘子示意。”
“正好我现在有一件事,还真得用上你们,明天卯时中到县衙等候。”楚舒说完就要离开。
陈刚在身后喊道“娘子情慢,我听县卫兄弟说你已经发放了他们的例钱,其实我们兄弟也被县令克扣,可否今天就给我们补全。”
楚舒冷笑“县卫兄弟可是一直敬业值守,那是我看在眼里的,可你们呢,我是这么多天都没有见过一个,你们没有尽职,我又怎能给你补例钱?”
一个衙役着急反驳“你们进城当晚,我们还在巡逻的,可是…”
“刘三,闭嘴。”这说的不就是更证明了自己没有尽职吗?
“以后再有事情,我等义不容辞,还请娘子看我等表现,再酌情思量。”陈刚又行了一礼,腰比之前弯曲了很大幅度。
“自然是可以的。”楚舒看着一众格外精彩各异的表情。
等着回到衙府内,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楚舒直接摊在了椅子里,不知不觉睡了过去,沈月见众人都已经吃完晚膳,知道主子早就回来,但是还没有过来,心里担心就去了楚舒的卧房,还没有敲门,就听见楚舒在屋里用嘶哑的声音喊道“进来吧。”沈月看着楚舒困怠的双眼,知道自己又打扰了楚舒,另外隐约明白好像是只要有人离得太近,楚舒就会立马清醒。
“主子可还要再睡一会,饭菜一会儿就凉了,我就把它放进锅里温着。”沈月一边给楚舒倒一杯茶水,一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