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也脱下了绿军装,而是换上了大齐的兵丁的兵服。
因为此次是和粮食打交道,楚舒自然也带上了裴少淮,他们就是靠粮食起家的,自然知道很多弯弯道道。
此时裴少淮骑着马赶到楚舒旁边,小声看着前面一个穿着低等的官服,但是骑在马上从背后看起来就气宇轩昂的青年男子:“娘子,我们为何要带着此人?你看看他一天天半点不把我们看在眼里,哦,对,不把娘子看在眼里。”
楚舒淡淡看了裴少淮一眼:“自然是有用处,你哪里那么多话?等着别误了我的大事。”
裴少淮被斥了一顿,缩了缩脖子低头行礼道:“是,是小人多嘴。”
垂头耷脑的回到了队伍的后侧。
习武之人本就是耳聪目明,更何况古途实在离他们很近,也就听了一会儿,不过也没有在意,后来听到楚舒的回答,也是讥讽一笑,还行,不是那种头发长见识短的,不过也是一丘之貉,心里也没有高看楚舒一眼。
想到自己被楚舒关在牢里那几个月,就是气不打一处来,和自己一起的全部被放了,就把自己关在那里,也不问话也不说什么由头,自己也求见那么多次,就说娘子没有回来,让他等着。
所以即使后来这个楚娘子回来了,向他打探他自己的家世,他也是意料之中,又问自已为什么被抓到这里,古途也是据实交代了,倒是想说假的,但是不知道这个娘子怎么就能确定自己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而且自己实在是不想再被关在那里,除了门卫,连个人都没有,再说了也没有什么不可言的,也就说了出来,终于在上个月把自己放了出来。
但是也不让自己走,说是外面危险,还是在县城安全,古途心里就知道这是有事,也是很上道询问自己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也感谢救自己出矿场的恩情。
那时候古途觉得这个楚娘子笑了,虽然一闪而逝,但是也松了一口气,自己也确实被人家救了,虽然是顺便的,但是最后也没有苛待自己还有别的百姓。
帮了他们这一次也是还了恩情,本来也就是应该。
众人走在宽阔的马路上,前后基本上见不到人,但是偶尔也会见到几个三五成群来长平县的男子,一看就是过来打工的。
因为现在的百姓多数都能自给自足,所以多数都不会出自己的县,而且朝廷也规定不允许百姓乱走,除非是寻亲访友或者是寻医问药,再就是科举考试的学子,否则这种大路上官道上都不会有几个百姓。
长平县还是人数太少,而且由于人工效率太低,一个人种不了太多土地,还有很多土地没有分出。
而现在想要人口快速增长就只有去人市买奴仆了,因为文崇府那边那伙灾民杀了府台,就号召所有的灾民反抗,领头的是一个叫做张拾的男人,主张打倒昏君,均田免粮,短时间内就收拢了十万灾民,连着攻下文崇府七县。
不过好景不长,因为邸报上说皇上命武威将军带兵二十万,还让镇守文崇府的常备军抚军将军带兵十万协助清剿二十万的反贼。
邸报上说他们打的那叫一个势如破竹,不到一个月,这些反贼就被打的四分五裂,溃不成兵,文崇府那边的暴乱基本上已经被平定。
至于事情是真是假,楚舒倒是派人过去查看过,因为毕竟离得太近,首先要遭殃的话必然是自己。
可是去那边的道路已经被人封死,说是怕反贼逃到这边,总之确实已经有好久没有流民因为战乱往这边逃了。
不过距离此事都快一月有余,并没有听那个武威将军平息了叛乱,回京复命,加官进爵,也不知在那文崇府做些什么。
不过众人没有走一会儿,身后就过来了好多人,都是拖家带口,带着很多行李,还有推着独轮车或者推着板车,车上有几个孩子或者是自己的老母亲老父亲。
楚舒骑马走了过去挡住一伙人,应是一家子,十多口人,众人看着骑在马上的楚舒吓了一跳,就要跑。
这时楚舒手底下的人也骑马赶了过来围住了他们,这下就动弹不得了,这一大伙人一看众人都骑着马穿着官服,手上都拿着兵器。
全部都跪下磕头求饶:“官爷,官爷就放了我们吧,我们这几个当家的男人真的上不得战场啊!他们还有一家老小要养,要是回不来,我们都会饿死的呀!”
女人们都喊着,老人也哭求着孩子们也被吓得哇哇的哭叫。
楚舒听着耳朵吵的生疼,旁边的柱子最知道了,连忙过来呵斥众人:“想要活命就都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