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是点头哈腰的点头赔笑着,虽然这笑容看起来很是勉强,但是并没有人在意,都是认为他们不过就是一群小小的蚂蚁罢了,倘若出事一个指头就能碾死。
众人又开始搬起了粮食,低下了头,也收了笑容,眼神也变得深邃,进入仓门,看见院门口里面都是一个一个圆形用稻草还有泥围成的房屋,尖尖的屋顶,里面差不多有十多个这样的房屋,所有的县城的粮食都是放在这里。
“看什么?这边,再看挖了你的狗眼。”领头的兵卒看着有的人抬起了头四处观看,呵斥道。
“是,是。”
那人马上低下了头,走进了装米的米仓,进去之后发现中间下面是一个巨大的坑,旁边有一个楼梯可以下去,下去几人在下面接着,众人就把粮食都递给下面人,很快就放完了,柱子就带着众人离开。
小吏的工作也是终于完成,这一路也是累的不轻,这马车都没有减震功能,所以坐在马车上也是很累,柱子过来请辞,小吏也是草草的摆了摆手,自己也离开了。
柱子带人拐到一个拐角,之前一直跟在后面的人也上了来:“柱子哥,你们可终于来了,辛苦了。”此人就是马三娘和二壮,都是流民后来跟着楚舒的。
“三娘,二壮,你们也辛苦了,不过现在还有一个要紧之事,派人去盯着那个小吏,看他住在哪里,平时去哪里。”
马三娘看向二壮:“小心些。”
“好,知道了。”二壮小心的跟了上去。
马三娘转身对着柱子说:“走吧,先回住处,休息一晚。”不过只是抬头又看了看古途。
柱子看到后:“这位是古兄弟,娘子让他是来帮我们的。”
“原来兄弟姓古,这姓却是很少见呢!哎呀!瞧我这记性,走吧,走吧,这边走,现在也不是叙旧的时候,累坏了吧,我们租了一个……。”
等着众人就走到了一个宅院,就是普通百姓住的一个地方,环境不是那么好,众人也不嫌弃,直接走进了去。
马三娘张罗着之前就在院子里的人快些烧水做饭,又把众人挨个分屋子,都已经用木板搭了很长的床,一个床能住好多人。
等着分完了屋子,马三娘终于单独和柱子还有裴少淮找了一个屋子聊了起来:“娘子怎么没有来?可是出了何事?”
此时的马三娘再不像之前那么从容,有些紧张的追问。
柱子把流民的事情说完:“娘子也不知为何离开,不过说是很快会回来,先让我们按计划行事。”
马三娘听完还是忧心忡忡,只是点了点头,不过再没有说别的,只是从旁边的书架上找出一本书,里面夹的一个自己这么多天绘制的一个地图:“最中间的就是太平仓,主要是装各县送来的粮食,仓库管理就是白修化,你们见过的。”
“然而这其余四座官仓,就是倘若哪一年出现灾情,用来赈灾的,每隔两年就会换一新粮,而今年就是刚换的新的粮食,东面这个是丰图仓,是由李安看守,西面这个是含嘉仓,它是花庭兰看守,南面是常平仓它是柳元看守,最后就是北面的积谷仓任平看守。”
“不过。你们说这四个仓里面还有多少粮食?”
柱子撇了撇嘴回道:“总之我们县是一颗米粒都没有。”
说完之后两人看向了裴少淮,其实裴少淮一直有些忐忑,这可是府城,在这里偷粮食,如果被逮,怕是会死的很惨。
但是到了此时此刻,自己一家都跟了楚娘子,再也回不了头,只能尽力做好,只能压制住害怕的心思,装作平心静气的说着:“每次我们在文崇府时,跟我们打交道的都是库管小吏,在换新粮,还有交粮之后,不出几日,就会运出七成给我们,会在夜里三更以后,听说一般都是分给监察使一部分,但是一大部分都是给了这仓管也就是像今天的那白大人。”
“那府台真的不知道?”柱子疑惑。
马三娘和裴少淮也是笑了。
“狗官。”柱子了然骂了一句。
“我这些日子也是伪装成粮商,跟这里的粮商打了不少交道,发现诚德粮铺还有永仁粮铺最为可疑,他们不止是最大的,而且我还打听到,无论是什么时候他们的粮食都是不缺的,即使是灾年。”
“哼!那必然就是他们了,一个个偷粮的老鼠。”柱子最恨的就是奸商,越到灾年越是屯粮,粮价也是越贵,百姓也买不起,饿死了多少人,可是现在觉得当官的也坏,都不知道该恨谁,也想起了楚舒的所作所为,也就觉得以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