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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么多年来,对她来说,独居,好像是会上瘾的。
&esp;&esp;偶尔看到电视里那些家长里短,为了做家务而爆发的争吵,焦阳都隐隐会生出一种奇怪的心思——即使在喜欢李海洋,以后在一起也要分开住。喜欢诚可贵,但独居价更高啊。
&esp;&esp;不用担心突然成倍的家务。
&esp;&esp;也不会在擦地的时候,看到沙发上有个人像个大爷一样的坐在一边,便悲天悯人的觉得自己活的像个自带暖床功能的丫鬟。
&esp;&esp;一直以来,她是真的很享受自己一个人生活的状态,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esp;&esp;但是,今天换床垫的时候,焦阳突然觉得心里格外的难受。
&esp;&esp;可能是因为她今天有点感冒,浑身上下说不出的疲倦。
&esp;&esp;也可能是她出了一身的汗,但最后却崩溃的发现她好像床垫买大了?!
&esp;&esp;就在李海洋来之前,她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床垫上,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怜。
&esp;&esp;喜欢的得不到,想做的做不成。
&esp;&esp;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esp;&esp;“哎。”男人的一声轻叹瞬间将她从思绪中拉了出来,他继续说,“怎么又哭了?嗯?”
&esp;&esp;她清楚的听见他声音里的心疼,隐隐的还有些许自责。
&esp;&esp;“问你呢,之前那个旧的呢?去哪儿了?”他自顾的坐到她的身边,身体僵硬,不敢跟她对视。
&esp;&esp;纵然一下就听出他是在转移话题,但她还是回她,“扔了。”
&esp;&esp;“嗯。”他漫不经心的应着,努力思索了很久,也不知道有些话该如何问出口,只能若无其事的跟她开玩笑,“哎呦,小丫头看着轻飘飘的,怎么?都把床垫压塌了?”
&esp;&esp;“李海洋。”焦阳忍不住扭头看向他,神情极其认真的看了他好久,红唇轻启,她继续说,“你笑的真丑。”
&esp;&esp;男人顿时一怔,下一秒忍不住低头轻笑,“哦?没坏?那怎么想起来换新的了?”
&esp;&esp;“因为”焦阳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又或许,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
&esp;&esp;“之前那个,睡着总是做噩梦。”她想了很久,终于还是说出口。
&esp;&esp;她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让李海洋有些摸不着头绪,可是她此时的表情
&esp;&esp;男人顿时有些心虚,他张了张口,半晌仍是一言不发。
&esp;&esp;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出口,或者他不知道他问过后,她的回答自己是否能承受的住?
&esp;&esp;过了很久,李海洋突然听见自己的声音,“什么噩梦?”
&esp;&esp;他的嗓音哑的令人心疼,但是
&esp;&esp;
&esp;&esp;“互相欺骗的爱情,远不如泡沫坚强。如果你都不敢让你爱的那个人看到最真实的你,那你又怎么能够相信,她是真的爱你呢?”
&esp;&esp;这句话,是李木子离家出走的时候,跟焦阳说的话。而且这句话,是当着张子铄的面,李木子故意说给他听的。
&esp;&esp;当时,焦阳只是觉得这是小姑娘跟喜欢的人赌气的话。
&esp;&esp;但也不知道怎么的,此时,焦阳的脑子里突然被这句话填满了。
&esp;&esp; 男人的占有欲
&esp;&esp;沉默,很长时间的沉默。
&esp;&esp;焦阳轻咬唇瓣,强迫自己定了定心神,看着他干净清澈的眼眸看了半晌,又偏头移开。
&esp;&esp;“睡之前的那个旧的”她深深吐出一口浊气,似是终于下定决心,开口回答他,“总是会梦到你。”
&esp;&esp;“嘶。”男人此时的表情格外丰富。
&esp;&esp;最初听到时,是抑制不住的喜悦,毕竟亲耳听到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人说每晚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