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成他们如蝗虫一般,将别墅区里的物资洗劫一空。听话的人,他们就留着;不听话的人,他们直接丢到西面林子里喂植物。
荣庭园里的业主都是娇生惯养的富贵人家,哪里是这帮凶徒的对手,在死了几个反抗的人之后,都忍耐了下来,由着刘大成他们作威作福。
只是东西迟早会吃完,走出荣庭园是必须的。于是刘大成把人马分成了四队,每天轮流带着业主出去寻找物资。
傅建国他们家除了他们两夫妻,就只有两个保姆,傅建国作为家里唯一的男性,每次都是他跟着三队的人出去。
沈英心疼丈夫,想着和他换换,傅建国没同意。
女儿傅云韶在隔壁市上大学,如今生死未卜。妻子沈英身子一向娇弱,他是绝对不会让妻子去冒险的。
至于家里头的两个保姆,一个年逾五十,一个虽然年轻,但毕竟不是自己家的人,傅建国也没脸指使她们去卖命。
两天前,又轮到傅建国他们队出去寻找物资,只是不凑巧刚好碰到了一只变异狗,仓皇逃跑中傅建国摔断了腿,被队友抛弃了。
他拼着一口气,努力把自己藏在树丛里。饿了吃草,渴了喝露水,就这么过了两天。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伤势越来越严重,如今他连拔草的力气也没有了。
“我是不是要死了?”
傅建国侧身躺在一块石头旁边,脑子里一会儿是妻子沈英的脸,一会儿又是女儿傅云韶的脸。
突然,一阵犬吠声伴随着耳鸣在他耳边响起,他费力地看向声音的来处。
一只眼睛冒着红光的狗正垂涎的看着他。
傅建国已经没有能力再躲避了,他索性闭上眼睛,静静等待死亡的降临。
“咻!”
破空声响起,犬类特有的惨叫声响彻丛林。
“绵绵,那边好像有人!”
一个熟悉的声音,让傅建国的眼皮微微抖动。看来他是真的快死了,竟然听到了女儿的声音。
“爸!!!”
傅云韶看到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傅建国,心跳都快停止了。
“爸!绵绵你快来呀!爸你醒醒!爸爸!”傅云韶满脸惊慌,嘴里语无伦次地喊着。
何以绵赶紧让傅云韶把他们收集的医疗箱拿出来,开始给傅建国检查情况。
傅建国的右腿骨折,瞧着伤了已经有段时间了,她处理好伤口,让傅云韶给傅建国喂了空间里的灵泉水,随后将傅建国搬进越野车。
傅建国昏迷不醒,傅云韶担心家里的母亲,两个人开车往荣庭园驶去。
傅家此时愁云惨淡。
两天前,三队出去十个人,回来了九个,傅建国不见人影。
沈英跑去找刘大成询问,结果被刘小成扇了一巴掌。
“傅建国自己没用摔断了腿,谁有空带着他这个拖油瓶。你要是真不放心,就自己出去找他,少来烦我们!”刘小成朝沈英啐了一口,不耐烦地说。
沈英被扇倒在地,左脸顿时高高耸起,她哭着说:“我们老傅是跟着你们一起出去的,你们回来了,他不见了,你们难道不应该给我个说法?”
“说法?笑话,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问老子要说法!”刘小成哈哈大笑,完了阴沉着脸威胁道,“看在你以前对老子客气的份上,这次我就不计较了。识相点,就快滚!不然老子把你扔西边林子喂狗!”
沈英还想说什么,被保姆庆嫂和小文劝住,拉着回到了家里。
哭了两天,沈英决定出去找傅建国。
她在家里找了一个双肩包,随后去厨房想要拿点吃的喝的,谁知一打开橱柜,里面空空如也。
沈英去找庆嫂,庆嫂也一头雾水。两人又去找了小文,发现她人不见了。
“坏了!”庆嫂大喊,“太太,看样子是小文偷了东西跑了!”
“什么?”沈英眼前一黑,险些站不住。
庆嫂六神无主,问道:“太太,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
沈英坐在沙发上默默流泪。
她自小家境优渥,结婚后夫妻恩爱,女儿又听话孝顺,日子过得顺心自在。
如今女儿和丈夫生死未卜,丈夫拿命找来的物资又都被人偷走,沈英感觉天都要塌了。
她擦干眼泪,从厨房里拿出一把加长水果刀放进背包,转身对庆嫂说:“庆嫂,我屋子里还有点零食,你自己去拿吧,我要去找老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