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把捣乱的曹贵赶出去,和毛三妹一起招待秦水生和刘洁。
张秀大致说了这些年的经历,一些解释不清的地方直接越过。
秦水生没追问,这么多年不见,各自经历不同,有些难以开口的小秘密实属正常。
经历过生死,接受过新思想,执行过各种艰难任务,秦水生已经不是白河村里见识浅薄的毛头小子。
所以一些事情张秀不提,他也不追根到底。只要知道亲人安好,他就心满意足了。
更何况张秀是组织上十分尊重和重视的人,为国家做出巨大贡献,秦水生心中骄傲,更加不会对张秀的事情指手画脚。
眼看张秀和秦水生越聊越多,刘洁忍不住扯了扯秦水生的衣服。
看着差点维持不住笑容的刘洁和无知无觉的秦水生,张秀嘴角微勾,心中了然。
秦水生反应过来,起身双手将赤党领袖的信递到张秀面前:“张秀同志,这是我们的领导人给你的。”
张秀接过信,直接打开。
信中再次表达了对张秀无偿赠送抗生素及研究成果的谢意。此外,赤党给了张秀一个承诺,只要张秀不做卖国求荣的事情,赤党将永远是张秀最好的朋友。落款是赤党最有分量的几位领导人的印签和亲笔签名。
这个承诺不可谓不重,张秀感觉受之有愧。
想了想,她对秦水生说:“赤党的诚意我已经感受到了。我有一些回礼,希望你们能帮我送过去。”
张秀打算把最近研究出来的武器图纸给赤党,希望能为前线的将士提供一些帮助。
事情聊完,毛三妹护送欲言又止的刘洁回旅馆,张秀带着秦水生回住处。
秦父秦母愁眉苦脸地相对而坐,晚饭也吃得没滋没味。听到大门口传来的动静,秦母料想是张秀回来了,她打起精神叮嘱秦父道:“你把表情收一收,别让秀儿看出什么来!”
秦父揉了把脸,无精打采地点点头。
秦母边走边招呼:“秀儿,你回来了!饿不饿?我再给你下下下下下……啊?!”
看到秦水生,秦母嘴里头的话惊地都会转弯了。
秦水生快步朝秦母奔来,高兴地大喊:“娘,我回来了!”
秦母预想过千百次再次见到自个儿三儿子的场景,自从上午看到秦水生,她心里乱的很,一方面觉得秦水生还活着真是太好了,一方面又觉得秦水生没良心,不仅不回来看爹娘,还在外头“找女人”,可是等到真的听到日思夜想的小儿子中气十足地喊娘,那些乱七八糟的小心思全都不见了,只余下亲人之间久别重逢的喜悦。
“老三!”
“娘!”
母子两个抱在了一起。
秦父从里头出来,一看到秦水生也愣住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又多了一个抱着儿子又哭又笑的老父亲。
张秀笑着站在一旁,也不打扰他们仨。
等三人心情平复下来,各自说了说这么多年的经历。
秦母狠狠打了秦水生的手臂几下,嗔怒道:“既然还活着,为啥不往家里头送信?”
秦水生摸摸头,解释说:“我的工作不太安稳,怕影响到你们。”
张秀也帮腔:“水生哥如今的活儿不能让太多人知道,他们上头都有规定的。”
秦母看着张秀,又想起了上午见到的那糟心的一幕,有心想和秦水生单独聊聊,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张秀看出了秦母的为难,善解人意地说:“我去换件衣服,你们好好聊聊。”说完就起身回了房间。
张秀一走,秦母就拉着秦水生问道:“你……你这次是一个人回来的?”
秦水生摇摇头:“不是,还有一个同志和我一起来的。”
秦母追问:“男的女的?”
秦水生老实回答:“是位女同志。”
秦父秦母对视一眼,秦母问:“那个女同志……和你就只是同事关系吧?”
“不然呢?”秦水生摸摸脑袋,一脸莫名。
看着自家儿子的傻样,秦母稍稍放下心来。在旅馆门口,那女同志看秦水生的眼神可不清白,不过好在自家儿子瞧着没有坏心思,只是孤男寡女的秦母还是不放心,于是嘱咐秦水生:“你结婚第二天就走了,留下秀儿照顾我们两个老的。这么多年秀儿的好我们都看在眼里,你也要记住秀儿的付出,可千万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情,知道不?”
秦水生虽然不明白自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