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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穿了棉袄了,还包着围巾,我也不冷。”江绿这一次拒绝听话。
&esp;&esp;“这娘们,是不是想挨揍呢,你摸摸你的手,是不是冻成冰了?”周春禾责问道,“到家非冻坏不成,听我的,我心里有数,不会拿身体开玩笑的。”
&esp;&esp;“你真不冷?”江绿拉着周春禾的手,的确是暖乎的。
&esp;&esp;“真的不冷,不然我也不能给你,咱俩谁都不能生病,穿上吧。”周春禾又软了软口气,哄道。
&esp;&esp;江绿就穿上了,周春禾的衣服真大,穿上的那一瞬间,全身都暖了,还有他的体温和烟草味呢。
&esp;&esp;“这个你围着。”江绿就把脖子上的围巾解下来围在了周春禾的脖子上,“还有手套也戴好。”
&esp;&esp;“你这手套我也戴不进去啊。”周春禾笑道。
&esp;&esp;“将就带吧,回去我给你重新做一双。”江绿给他把围巾围好,又看他把手套套上了,才上了车。
&esp;&esp;“真不冷吗?”不放心又问了一句。
&esp;&esp;“真不冷,待会骑了车还能更热。”周春禾大声道。
&esp;&esp;江绿伸出手,环住周春禾的腰,把脸贴在他的后背上,任由雪花扑面而来。
&esp;&esp;生于北方的她,对雪,并不陌生,甚至有时候整个冬天的雪还会让她心生厌倦。可大概如今已不在故地,对于故乡之物,她陡然生出一种千丝万缕的不舍之情。
&esp;&esp;只是没想到南方也能下这样大的雪。那么轻,那么柔,落在屋顶上,屋顶就白了,落在树梢,树就白了,落在青山,落在湖泊,它们就都披上了银装,安安静静地,再也不发出声响。
&esp;&esp;天地好像被消了声音,寂静而幽雅。
&esp;&esp;江绿看到路边有结伴的孩子滚起了雪球,打起了雪仗,堆起了雪人,看着他们,她也好像参与了一场。
&esp;&esp;“想什么呢?”听不到后座上的动静,周春禾有些担心。
&esp;&esp;江绿环着的手紧了紧,大声回道,“周春禾,我好喜欢这世界,好喜欢你。”
&esp;&esp;咚!
&esp;&esp;车子好像撞在了石头上,剧烈地颠簸了一下,江绿死死抱着周春禾的腰,险些掉下来。
&esp;&esp;“坐好了。”周春禾卯足了劲,飞快地蹬着自行车,路上空无一人,任由他驰骋撒野。
&esp;&esp;江绿闭着眼,将自己完全交给了周春禾。
&esp;&esp;回到家的周春禾全身散发着热气,江绿给他掸了掸身上的雪花,又给自己擦了擦。
&esp;&esp;周春禾披上外套就去了大棚,好像特别着急的样子。
&esp;&esp;“贯山哥和小安的工钱给他结了去吧?”
&esp;&esp;“知道,你在家等我回来。”周春禾挥挥手,莫名其妙来这样一句。
&esp;&esp;江绿只当他是着急给他们结工资,毕竟明天就是除夕了,便由着他去了。
&esp;&esp;“娘,您再抱一会周天,我去趟林老师家里。”江绿说道。
&esp;&esp;“外头下着雪呢,当心点。”周婆子在屋里说道。
&esp;&esp;“知道了。”江绿拿着东西就去了。
&esp;&esp;林文舒开门见是江绿,忙给迎进了家里。
&esp;&esp;“孩他爹来信了吗?”江绿头一句就问道。
&esp;&esp;“来了,你来看。”林文舒从枕头下拿出信,郑重地交给了江绿。
&esp;&esp;江绿打开来看,脸上慢慢露出了笑容。
&esp;&esp;“这下好了,都成了正式的工人了。”
&esp;&esp;“是啊,之前一直没来信,我这心里总悬着,现在好了,二毛的爹也留了下来。”林文舒欣慰道,“就是今年过年不能回来了。”
&esp;&esp;“等农忙的时候,应该可以请几天假。”江绿就说道,看了眼屋子里的人,孩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