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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中午饭都没吃。
&esp;&esp;江绿也没去叫,过年这一天,午饭本就是随便吃点,可吃可不吃,关键的是下午的那顿年夜饭呢。
&esp;&esp;周春禾采了猪草,顺道上山去砍柴了,他砍柴却不是拿回家,而是扛去了二爷那里。
&esp;&esp;二爷还是一个人,不慌不忙,坐在门前的树下抽旱烟。
&esp;&esp;周春禾扛着柴过来,大声叫道,“老头,过年吃什么?”
&esp;&esp;二爷隐隐约约听见声响,抬头,就看见了周春禾,一点也不意外,每年的过年,他都来。
&esp;&esp;敲了敲烟杆,二爷眯着浑浊的眼睛看着周春禾,又是猪草又是柴火。
&esp;&esp;“平日里不勤奋点,今天这日子倒是忙起来了。”二爷这话有怪罪和责备,他希望周春禾积极上进,把自己的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esp;&esp;周春禾让他说,只当没听见。
&esp;&esp;“过年你吃什么?”周春禾又问了一遍。
&esp;&esp;“吃什么都行,能吃饱就行了。”二爷豁达道。
&esp;&esp;周春禾把柴卸下,坐在二爷边上,抽了支烟,就准备回去了。
&esp;&esp;“你晚上别过来了,家里有娃娃了,多陪陪孩子。”二爷就说道。
&esp;&esp;“你倒是管的挺宽,不过晚上是不打算来了。”周春禾回道。
&esp;&esp;“行,赶紧回去吧,帮着做点家事,别抄着手吃现成的。”
&esp;&esp;“你要是个女人,够呛。”周春禾冷不丁说道。
&esp;&esp;“啥女人?”二爷没听清。
&esp;&esp;周春禾笑笑,“没啥,我回去了。”
&esp;&esp;周春禾背着猪草走,二爷拉住了他。
&esp;&esp;“柴忘记了。”
&esp;&esp;周春禾扯开二爷的手,“没忘记,就是给你的。”
&esp;&esp;“哦,给我的,我不用,小安给我打了柴了,你看。”二爷就指着柴垛子给周春禾看。
&esp;&esp;果然,那里不少的柴火,并且都劈好,码得整整齐齐的。
&esp;&esp;“这小子还有功夫做这些事呢。”周春禾嘴里嫌弃道,心情却不错。
&esp;&esp;“拿回去吧,给你娘用。”
&esp;&esp;周春禾哪里是那听话的人,直接走了,半晌,才说道,“背不动了,你看着办吧。”
&esp;&esp;看着办,二爷能怎么办,骂了声臭小子,二爷就把那捆柴堆在了柴剁上。
&esp;&esp;回到家,院子里静悄悄的,周春禾探着脑袋叫了声娘,娘没理他。
&esp;&esp;又叫了声媳妇,媳妇也没理他。
&esp;&esp;他放下猪草,大摇大摆进了屋,就见儿子周天一个人在床上玩着拨浪鼓。
&esp;&esp;“你娘呢?”周春禾蹲下,问到儿子。
&esp;&esp;“咦呀呀啊……”周天说得不亦乐乎。
&esp;&esp;周春禾抓抓头皮,抱起儿子去找各自的娘了。
&esp;&esp;厨房里,和外面的冰天雪地截然不同。
&esp;&esp;两个女人正热火朝天较着劲。
&esp;&esp;江绿正在做的是酱骨头。那骨头肉切得大大的,酱油,味精,大料放得足足的,正往外冒着汩汩的热气,勾人食欲。
&esp;&esp;周春禾循着味道就进来了。
&esp;&esp;“什么东西这么香呢!”
&esp;&esp;“我做的酱骨头,香吧。”江绿自豪道。
&esp;&esp;周婆子哼一声,“肉哪有不香的。”
&esp;&esp;“你怎么会做这个的,还别说,挺馋人。”
&esp;&esp;周春禾才说完,周婆子一把拉过他,递了双筷子上去,“尝尝咸淡。”
&esp;&esp;江绿不生气,今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