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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林文舒无力自保,也无力再顾及二毛,法律上来讲,她并不能成为二毛的监护人,被亲戚接走是合法且合理。
&esp;&esp;江绿又一次唯心地希望,上天能给二毛多一些眷顾,少一些人间坎坷。
&esp;&esp;照理说,林文舒领了那笔赔偿款,日子应当宽绰很多,可是江绿却时常看到两个孩子穿着又脏又破的衣服,盯着别人家孩子手里的零食眼馋不已。
&esp;&esp;江绿把他们带回家,给他们饼干糖果,两个孩子狼吞虎咽往嘴里塞,直到塞满整张嘴。周天在一旁也看呆了,大概不知道一个人的嘴里还能塞得下那么多的东西。
&esp;&esp;江绿给姐弟俩倒来水,让他们慢慢吃,又给他们把沾在嘴角衣服上的饼干屑轻轻拍去。
&esp;&esp;等姐弟俩吃饱了,江绿才问道,“娘没给你们做饭吃吗?”
&esp;&esp;弟弟摇了摇头,姐姐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有的,只是有时候娘会忘记做饭。”
&esp;&esp;江绿心里一紧。林文舒向来是疼孩子的,能把做饭都忘记,可见她心里的苦有多深。
&esp;&esp;她没有走出来,看似走出来了,其实是越陷越深。
&esp;&esp;她还能为她做些什么?
&esp;&esp; 185 贵妇人
&esp;&esp;江绿把这事和周春禾说了,周春禾想了想,“兴许还有个法子。”
&esp;&esp;“什么?”江绿忙问道。
&esp;&esp;“你还记得林文舒是有父母的吗?”
&esp;&esp;江绿猛然想起这两个人来,“可是他们都和她断绝关系了,好些年不曾来往了。”
&esp;&esp;“村里说不定还有资料的,林老师是知青,乡里肯定有她的资料,能找到她家的地址。”
&esp;&esp;“你是说给她父母写信?”江绿看着周春禾,有些颤抖。
&esp;&esp;“没有其他的办法了,说不定她的父母能劝劝她。”
&esp;&esp;江绿茅塞顿开,是啊,血浓于水,亲情怎么能是说断绝就能断绝的呢?这些年,她偶尔也听林文舒说起她的父母,皆是一副无奈又惋惜的样子,在内心深处,她该是想念父母的,而她的父母也该是记挂着她的呀。
&esp;&esp;江绿决定试一试,就算死马当活马医,也值得试一试。
&esp;&esp;第二天,那封寄往南市的信就被江绿投进了邮箱,随着那一声低沉的触底声,江绿好像看到了点希望。
&esp;&esp;最近她的心思和精力大半都在林文舒身上,施工的事基本都是周春禾和赵斌派来的代表负责。
&esp;&esp;江绿觉得这么久了,还一直叫人家代表显得太生疏,于是加上他的姓,叫于代表。于代表本名于立,是赵斌在南市这边的负责人,小伙子不大爱说话,二三十岁的外表,四五十岁的内心。用周春禾的话说,这人爱装深沉。
&esp;&esp;这天,江绿随口问了句于立,“赵斌什么时候回来?”
&esp;&esp;于立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您不是有电话吗?可以直接打电话问赵总的。”
&esp;&esp;江绿张着嘴尴尬半天才说道,“没事,我也就是随口问问,他回不回来都没啥影响的,有你这么个得力的助手在这里。”这耿直的娃简直是话题终结者。
&esp;&esp;于立面无表情回了声“随你”。
&esp;&esp;江绿自讨没趣,再没问过他施工以外的事情。
&esp;&esp;有时候江绿自己都怀疑自己还是不是股东,建商场盖楼的事无论她过问不过问,好像都能正常如期地施展工作,反倒是于立经常找周春禾商量,要去买水泥了,要去买木板了。
&esp;&esp;她照样做她的买卖,生意还很不错。
&esp;&esp;这天她的铺子里突然来了位穿着贵气的妇人,江绿看到那张脸的时候,似曾相识,但是确定自己并不认识眼前这人。
&esp;&esp;贵妇人倒是有教养的,目光温柔地扫视了一圈架子上的衣服,好像没看到合适的,这才浅笑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