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可以胜任。
&esp;&esp;周春禾想明白的同时,江绿也想明白了,她是一个研究哲学问题的研究生,研究个周黄氏并不在话下,只是很多时候,江绿并不想费这个精神。如今需要了,她自然是想得明白的。
&esp;&esp;“我看我们还是搬到城里去住吧。”江绿慢慢吐出,怀里的周天已经睡着了,那头的二毛也传来了均匀的呼吸。
&esp;&esp;周春禾一动不动,这张床睡这样四个人,的确是小了些,他没法翻身,更没法打滚了。
&esp;&esp;他极其平静地接受了媳妇的这个提议,“好啊,我都行。”
&esp;&esp;他知道这一天迟早是要来的,不仅是他们,王家坝村的其他户人家,迟早都是要搬离王家坝村的,或早或晚,只不过他们走在了前头而已。
&esp;&esp;只是他谈不上欢喜,也谈不上悲伤,从来不会多愁善感的周春禾头一次生出一种无可奈何的情绪,自诩人定胜天,天不饶人人自饶的周春禾也感受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esp;&esp;是他不喜欢城里吗?不是的。他只是被这样一个不可阻挡的趋势弄得有些挫败,仅此而已。
&esp;&esp;周春禾用了一分钟的时间和王家坝村作了一个简短的告别,然后他就沉沉睡去了。在以后的日子里,他对于这件事再没流露出大的伤感。
&esp;&esp;江绿却清醒着,她思前想后一番,爬出被窝,打上手电筒,蹑手蹑脚地拿出纸笔,轻轻地在桌上摊开,写起信来。
&esp;&esp;雪后的早晨万籁俱静,时有积雪压折树枝簌簌而落的声音,分外清晰,于是周黄氏的嘶吼声也就显得格外地刺耳了些。
&esp;&esp;二毛缩在门后,吓得浑身颤粟。
&esp;&esp;倒是周天,拿着根棍子在雪地里拨弄着厚厚的积雪,嚷嚷着要堆个雪人,完全不在意他奶的歇斯底里。这有啥子好怕的,骂一骂又不痛的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