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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天空飞过一只白色的大鸟,那鸟在头顶盘旋几圈,终于朝着日出之地,飞走了。
&esp;&esp;“二爷,您走好。”江绿对着大鸟飞去的方向,默念。
&esp;&esp;自此,人间再无二爷。
&esp;&esp;……
&esp;&esp;回来后的周春禾一个人在二爷屋前的那棵树下坐了好久,最后起身,像二爷生前那样,朝远方望了望,然后他牵走了二爷的那头黄牛,把二爷的门上了锁,最后一次回望的时候,眼里充满不舍。
&esp;&esp;最终,他还是同意把陈娇娇的骨灰也撒进了哭咽河,媳妇江绿说,不管别人喜不喜欢,二爷是喜欢的。
&esp;&esp;二爷走后,周婆子说了这样一句话,她说:“我们都在等一个人回来,我比他幸运,我等到了,即使这个人我不想要了,但是他没等到,他撑不下去了,所以他走了。”
&esp;&esp;心怀信念的人,无论处于何时何种境地,都容易坚持下去,可是信念坍塌了,就很难坚持下去了。
&esp;&esp;一天夜里,哭咽河来了一个人,带着一瓶酒两个杯子。他在河边坐下来,一杯自己喝,一杯倒进河里,一瓶酒喝完了,他起身,对着哭咽河说,“二爷,你还是食言了,春暖花开,你不在了……”
&esp;&esp; 328 出了个天才物理家
&esp;&esp;二爷去世半年后,江绿扩大了公司经营范围,不仅在南市开了专卖店,还成立了专门的电子商务公司,当年跟着她一起做外贸的那个大学生如今成了电子商务公司的总经理。
&esp;&esp;南市的店就开在林文舒家对面的商场,自然,这个商场还是赵斌的,是一早就开了的,不过最近又重新装修了一番。
&esp;&esp;说起二爷,几个人唏嘘不已,江绿看到二毛抿着嘴依旧坐在画架前画画。
&esp;&esp;如今的二毛名声在外,已经是书画界的一颗新星,正冉冉上升,不少海外的同胞托人来买二毛的画。林文舒成了二毛的经纪人兼保姆,照顾着二毛的一切衣食住行。
&esp;&esp;江绿起身告别的时候,二毛把画架上的画取下来,走到江绿面前,说道,“给二爷。”
&esp;&esp;江绿诧异,“二毛你还记得二爷?”
&esp;&esp;二毛点点头,“记得,二爷给我吃蜂蜜,给我吃麦乳精。”
&esp;&esp;往事啊,如秋风扫落叶,滚动了起来,模糊了江绿的视线。
&esp;&esp;那幅画,一个老汉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拿着旱烟,站在一棵树下,极目远眺。
&esp;&esp;江绿一眼泪目,这是二爷。
&esp;&esp;逝者已矣,生者自生,江绿和周春禾又忙了起来。
&esp;&esp;一天,江绿下班想要自己走走,她去了之前的供销社,如今那里已经是高楼林立的大厦,她想起了在这里挨得赵晴清的耳光,想起了自己摆摊给人剪裤脚的时候。
&esp;&esp;“老板娘,剪裤脚补衣服吗?”一个小贩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esp;&esp;江绿回头,看到了墙角根的那个小小的摊位,一台缝纫机,上面坐着的人很是眼熟。
&esp;&esp;那人显然也认出了她,站了起来,脸色慌张,极不自然。
&esp;&esp;“春绣?”江绿先叫了出来。
&esp;&esp;春绣点点头,难为情地半抬着头,“江总,没想到是您。”
&esp;&esp;江绿一笑,“是啊,一晃十年过去了,你一直在这里摆摊吗?”
&esp;&esp;春绣摇摇头,赧然道,“从春绿出来后,前前后后做了好几份工作,都不合适,最后还是回归老本行。”
&esp;&esp;江绿看了看她这一方小小的摊位,不难猜出春绣这些年过得不尽如人意,至少不像她当初毅然决然地离开春绿时候想象的那样。
&esp;&esp;“江总,当年,当年我……”
&esp;&esp;江绿笑笑,“都过去了。”
&esp;&esp;春绣红了红眼,还是说了出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