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嗣,冀州信都人,其为后周朝晋州兵马钤辖荆罕儒从孙。
在后周朝时荆罕儒就与赵大关系不错,且最后是为大宋战死的,赵大甚为痛惜,为感念荆罕儒功绩就擢其子荆守勋为西京武德副使,又擢荆嗣为控鹤卒,至此荆嗣便开始了军人生涯。
荆嗣在史书上着墨不多,名声不显,但他绝对是历史上最顶级的几个斗将之一,凡战绩所载皆手格数人、数十人或数百人,大小一百五十余战没有败过。
历史上有“无敌”之称的刘继业与他交战数次皆大败,以至于到后来看见荆嗣的军旗转头就跑,眼下赵景特意安排他去擒拿刘继业可谓恶意满满……
现在也是一样,得知荆嗣加入战场后刘继业的心肝脾肺肾都是一阵阵的生疼,当年那些不好的记忆瞬间涌入脑海。
“将军,我等去拦截此獠,将军请尽快离开!”
言罢,马军都指挥使郝贵超调转马头,带领本部前去堵截追兵。
很快啊,荆嗣部与郝贵超部迎面相遇,两方无言,见面就是干。
细谈起来这郝贵超和荆嗣还有些瓜葛。建隆元年(公元960年)冬,荆嗣的祖父荆罕儒率领着千余骑兵深入汉地,直抵汾州,烧光了当地守军的粮草后凯旋而归。
然而当途经京土原时遭遇了汉将郝贵超的追堵,荆罕儒立刻派遣副将阎彦进前去迎击断后,无奈阎彦进不是郝贵超的对手,很快就败退下来。
荆罕儒见状,毫不犹豫地亲领士兵冲进敌阵,其力如熊虎着实给北汉军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可惜兵力相差过大,斩杀数十人之后还是不幸死在了郝贵超部的乱枪之下。
这样一来,郝贵超与荆嗣之间也是结下了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只是,荆嗣对这段过往知道的并不详尽,他仅仅听说过郝贵超这个名字,没有见过真人长相,所以当他面对郝贵超时,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人就是他的仇人。
而对于郝贵超来说,他更是做梦都想不到今晚竟然会如此倒霉,好巧不巧地碰到了这位心狠手辣的主儿。就在他还极度震惊于荆嗣那令他恐惧的搏斗技巧之时,突然就被荆嗣扭断了脖筋,就此命丧黄泉。
荆嗣绝对想不到,自己随手格杀的这名北汉将正是当年残忍杀害他祖父的元凶。
命运的齿轮转动得如此奇妙,让两人在这场血腥的冲突中相遇,却又各自不知情。
当局中恐怕也就只有刘继业知晓荆嗣的可怕,所以在荆嗣出现后他不敢有一丝犹豫,策马疾逃。
然眼下有个问题,现在他正处于一场纠结的选择中,往左拐,他能直接回城;往右拐,周围无有宋军,估计是被其他人给吸引走了,他有机会从这小道绕过包围圈。
“挣扎”之际,他的耳边出现了两股截然不同的声音,一个说他应该回去,因为他的人累了,马也疲了,再往前走说不定又有伏兵,不能再带着士兵白白送死。
另一边则表示他先前说了这么多豪言壮语,现在逃回去岂不让人耻笑?现在是最有机会逃出去的一次博弈,若放弃了怎能对得起先前惨死的将士?怎么对的起刘继元的信任?男儿要敢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
停步不过几许,荆嗣已经追上来了,刘继业双目一横,拉扯缰绳让战马右拐。他决定要拼这一回!
刘继元逃,荆嗣追,两人一前一后高速移动,颇有些猫捉老鼠的感觉。
然而在拉扯千米远后,这种无形的默契逐渐出现裂痕。
原因很简单,刘继业部的战马走走停停休息不当,而荆嗣部一人双马,一骑用来插入战场,一骑用来追赶刘继业,都累,但荆嗣部坐骑的情况要好上不少。
在这种体力不对等的情况下刘继业的战马速度正逐渐下降。
情况越发危急,麾下两部将一合计,觉得这样下去谁都跑不掉,故而先后转头,率领部众二百,他们想要拦住荆嗣为刘继业创造离开的时间。
都是跟着自己多年的老人,刘继元当然不希望他们去送死,可不拦着荆嗣转眼就到,届时就连自己估计都要陷入危局中。
壁虎断尾,丢卒保帅,刘继业只能放任二将过去,而他自己该做的只有一件事:跑!玩命的跑!
奔走近百米,刘继业才敢回头查看情况,可不看不要紧,一看差点把他吓死。
原本应该被拦截的荆嗣带着数位宋骑,龇牙咧嘴的跟在队尾。
“荆嗣还在追我,踏马的!”
再往前不过两百米,刘